“真的有画,就是看起来好贱哦。”
“苏盼春,你这样子就像一只蛆,好恶心啊。”
“你不会染了花柳病吧,哎呀我的手,都跟着脏了。”
“平时装得冰清玉洁,私下玩得那么野。”
“与你这样的人在一个书院,真是我们的耻辱。”
这一刻,我又变成了桌上的菜。
她们啃咬我的血肉,嘴里还在骂脏。
我麻木地躺着,不再反抗,等着这一场凌辱的结束。
“请你们马上离开国公府,不准欺负我妹妹。”
哥哥来了,他表现得很愤怒。
我爹帮我将被子盖上,嘴里唤奴才赶人。
他们装得太假了。
万念俱灰的我,都懒得去揭穿。
“妹妹,我以为她们是来安慰你的。”
“你们平时都是好朋友,我没想到她们是落井下石。”
“对不起,是哥哥的错。”
我的哥哥呀,她们明明是苏筱的好朋友。
你请她们吃过几次飘香楼最贵的席面。
我在书院里,早就没有了朋友。
我跟你哭诉过的,你训斥我性格古怪,要跟苏筱学学可爱。
我看着他,眼里再无一丝光,眼光呆滞。
我爹再也顾不上名声,执意请大夫来了。
大夫给我检查完,连连摇头,“苏小姐这断骨在一个时辰内接上,还能正常行走。”
“现在已经过去两天,往后怕是要当瘸子。”
“她的外伤也很严重,清洗不到位,多处溃烂。”
“要用刀挖除腐肉,估计会留很多疤。”
我哥失控地大骂,“那些狗奴才,洗个伤口都洗不好。”
“要她们何用,全部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卖出去。”
然后,他抱着我的手哭,“妹妹,哥养你一辈子。”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哥最爱的妹妹。”
我爹更是拿出皇上赏给他的各种药材,“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
“她才十六岁,人生那么长。”
我努力地转过头,抽回手。
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哭成这样,难道还想要我的安慰!
大夫给我挖腐肉时,才发现麻沸散对我没效果。
最后只能生挖,清洗,缝合,接骨。
全程我没有哭,大夫都哭了,他同情地落泪。
我请他给我带了一封信出去。
我身边的人,已经被哥哥全部替换。
大夫的眼泪看起来都比我家人要真。
我休养了三天,身体上的痛开始缓解。
外面关于我在美人宴上的画作,诗作,话本子满天飞。
爹往我房中堆满了衣服,首饰,古董。
“盼春,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让厨房去做。”
“京城贵女们喜欢的东西,爹都给你买。”
“等你好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爹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我舔着干裂的嘴唇,“苏筱当太子妃的圣旨下来了?”
戳破他这份伪装,是不愿意再接受假惺惺的关心。
他们撕碎我的身体与灵魂,给苏筱铺路。
现在做到了,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爹不敢看我,胡乱地点头,“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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