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同娶沈家姐妹的第三年,她们的竹马回来了。
我和兄弟相约逃跑,可就在逃跑的前一晚,他却从高楼一跃而下。
我给他老婆沈清竹打电话,她却讥讽道:“姐夫,我姐姐说,今天他跳楼,明天是不是就该你跳河了?”
......
讥讽声震得我耳膜刺疼,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我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顾砚,哑着声音道:“沈清竹,我没有开玩笑,顾砚他......真的死了。”
一声不屑的嗤笑传来。
“是吗?他真死了?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他处理后事,然后再哭得昏天黑地的啊?”
“姐夫,我叫你一声姐夫,你不会真以为你就是我姐夫了吧,你和顾砚那点小心思,真的没劲透了。”
明明现在是夏天,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清竹不信顾砚死了,我早该想到的。
在她眼里,顾砚只是应付家里的工具。
可在最后,还是抱了一点她能回心转意的心思。
可结果,还是让顾砚失望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
“清竹,你接电话怎么这么久?不是说想唱歌给我听吗?”
接着,是沈清竹温柔的宠溺声:“骚扰电话而已,这就挂,阿珩,我们就唱那首你最喜欢的好不好?”
天空黑漆漆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眼神空洞的抱着浑身是血的顾砚,我不明白,也想不通。
明明昨天还下定决心要和我一起逃离沈家的顾砚,今晚怎么就跳楼了。
他明明恐高还怕疼,却能从三十几楼的地方跳下来。
我麻木的跟着警方,又到火化场。
一天不到,原本鲜活的顾砚,到我手里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抱着顾砚麻木的走出了火化场。
直到一个路人叫住了我,我才回过了神。
“小伙子,你手机在响。”
我愣了愣,僵硬的掏出手机。
眼前雾蒙蒙的,我一时看不清屏幕上的备注。
直到接通电话,那道清冷声传来:“你昨晚没回来。”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知意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声音怎么了?你又和顾砚去胡闹了?陆明宇,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少和顾砚接触。”
明明手机不大,可此刻我却觉得有千斤重。
我深吸口气,沙哑道:“顾砚已经死了,沈知意,你不用再看不起他了。”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之后,一道冷声传来:“你也开始配合他演戏了?陆明宇,今天他死,明天是不是就该你死了?还是说,你觉得假死游戏很好玩儿,只是可惜,我们没空陪你们演戏。”
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也松了口气。
不信就不信吧。
顾砚能从那么高的楼跳下来,也许早就对沈家,对沈清竹彻底失望了。
我抹干了脸上的泪,抱着顾砚去了海边。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归处。
我们逃走时他曾说过,除了山川河流,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大海。
所以,我把他的一部分骨灰洒向了大海。
刚洒出,一阵风掠过,把他的骨灰带向了大海更深处。
我眼眶忽地温热,“顾砚,是你吗?”
那阵风像是能听懂似的,朝我扑面袭来。
我笑了笑,眼前泛起泪花。
“去吧,等事情结束,我就带着你去走我们没有走完的路。”
风停了,就像我的身边,再也没有顾砚了。
我和顾砚,是入赘到沈家的,回到沈家时,已经是中午。
意外的是,沈家两姐妹都在。
我一进门,两道视线就齐刷刷的袭来。
下一秒,沈清竹嗤笑一声:“姐夫,你回来了,顾砚呢?不会还没有从酒店床上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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