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吃点维生素。”
贺书寒边说边观察宁棠的反应,见她只是皱着眉看了看维生素的瓶子,才松了口气。
从中午到下午三点,贺书寒忙得都没吃上饭,不是在帮肖思泽拿西裤,就是在找拍摄道具。
看着摄像机前二人甜蜜的模样,贺书寒的心从一开始的酸涩到最后如死水一般平静。
眼见只剩最后一套衣服收工,肖思泽却提出了想顺着山路到对面山顶处拍收官照。
宁棠的视线隐秘地看向贺书寒,他却压根没注意到,男人掩下眼底的失意,露出笑,
“好,老婆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贺书寒跟上!”
在导游的带领下,四十多分钟后,宁棠和肖思泽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同一时刻贺书寒竭尽所能地加快步子,终于跟上了队尾。
还没喘几口气,肖思泽就需要换衣服。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打开包,映入眼帘的就是被剪坏的鱼尾抹胸婚纱和破洞的西装外套。
肖思泽看着那几块碎布,惊讶地捂住嘴,眼角有些泛红,人群里传来小幅度议论声。
宁棠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将破布扔到贺书寒身上,让他解释。
因为巨大的体力消耗,贺书寒的呼吸不畅,嗓子里卡着血痰,只要开口,一定会吐血。
他只是反复地摇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在宁棠眼里却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好,贺书寒,这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所有人现在走,不用管他!”
一声令下,不到一分钟所有人全部离开,贺书寒停在原地只能看见肖思泽抱着宁棠的一幕。
待人影消失,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到巨石上,整个人瞬间虚脱。
夕阳的余晖照到贺书寒的身上,他想起了他和宁棠过去那些年的美好。
有她过生日将蛋糕抹在他脸上共同嬉笑,有他生病发烧宁棠守在他身旁的温馨画面。
最后在时光的消磨下,他和宁棠之间只有无尽的隔阂与恨意。
或许在她眼里,他就是个肤浅,愚蠢,自作自受又贪小便宜的渣男。
想挣扎着起身,贺书寒脚底一滑,顺着巨石翻滚,全身仿佛被车轮碾压一般生疼。
偏偏他的右脚卡在石缝,跛的左脚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一摸后背,满手的血迹。
贺书寒的手机早已被摔坏,身边只剩那件婚纱的破布,无奈地摇摇头。
眺望远处,滑雪场内人影掇动,贺书寒的呼喊声最终消散在风中,无人在意。
太阳很快落山,已经到达山下的宁棠却迟迟不见贺书寒的身影,不自觉地瞥向山顶的方向。
肖思泽遮住眼里的不甘,轻声劝着宁棠,
“棠棠,贺先生来过这里这么多次,估计找其它小路下山了,我们快回去吧,今晚有家宴。”
宁棠还是没放下心,吩咐两个保镖在原地等着贺书寒,只是这两个人却早已被肖思泽收买。
整整一夜,贺书寒被卡在石凹处,全身哆嗦着,嘴唇已经乌紫。
感受到身上暖融融的阳光,贺书寒扯出笑容,仿佛这样就能洗去他全身的污浊。
眼皮越来越沉重,贺书寒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视线里只余黑暗。
如果能来得及开口,他想向弟弟还有宁棠说一句对不起,可是没有如果了。
一早醒来,宁棠收到贺书寒下山的消息,也没多想,开始换衣忙碌。
偌大的别墅后院,宁棠同来访的宾客打招呼,视线却频频看向门口。
她给贺书寒发了几条消息,均没有回应,打了电话也显示关机,让宁棠有些生疑。
肖思泽却宽慰她起来,
“棠棠,说不定贺先生昨天太累了还在休息,而且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他有些失落也正常。”
宁棠将脑子里贺书寒的身影甩了出去,登上了婚礼舞台,静静地等待着时间到来。
手机却突然响了,她以为是贺书寒,心急地打开才发现是陌生号码。
接通,一道沙哑的男声传来,
“你是棠棠姐吗?我想问问,我哥哥去哪了?他从昨天上午到现在都没回来…”
没等宁棠回答,贺郁锦哭着补充,“都怪我的病让哥哥吃了很多苦,他的腿还因为救你被那群人弄瘸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他了,放过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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