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会长，”谢凌雪急道，“这些欠条一定是有人伪造的！”

“伪造？”谢晚凝拍拍手，“来人！”

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个是广源银号的老掌柜杨福生，一个是永昌银号的吴德广。

“杨掌柜，”谢晚凝问，“这些欠条可是真的？”

杨福生点头：“千真万确。这些都是我们银号的欠条，被长盛银号高价收购了。”

“吴掌柜呢？”谢晚凝又问。

吴德广道：“我们永昌银号的欠条，也被他们收了不少。

利息比商会规定的高一倍。”

谢凌雪脸色铁青：“你们...”

“四小姐，”沈天明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凌雪咬着嘴唇不说话。沈天明转身对众人道：“按商会规矩，长盛银号重利盘剥，操控市场，应当除名！”

“且慢。”谢晚凝笑道，“沈会长，长盛银号现在是我的了。”

沈天明一愣：“这...”

“我保证，”谢晚凝道，“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沈天明看看谢晚凝，又看看谢凌雪，终于点头：“好，那此事就到此为止。”

“不行！”谢凌雪突然喊道，“大姐，你不能这样！”

“我怎样了？”谢晚凝冷笑，“是我让孙小宝去赌钱的？

还是我逼着长盛银号收购欠条的？”

谢凌雪语塞。谢晚凝继续道：“四妹，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开个新银号。”

“你...”谢凌雪咬牙，“你别得意！”

说完，转身就走。谢晚凝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小姐。”沈天明走过来，“以后银号的事，还请多多关照。”

“沈会长客气了。”谢晚凝笑道，“对了，听说后天有个商会大会？”

“正是。”沈天明点头，“大小姐要来吗？”

“当然。”谢晚凝道，“我现在可是三家银号的东家，有资格参加商会了吧？”

“这是自然。”沈天明笑道，“到时候我让人给大小姐准备个好位置。”

送走沈天明等人，春桃问：“姑娘，您早就知道孙小宝会去赌钱？”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让王老大的人故意输给他？”

谢晚凝冷笑，“赌徒一旦尝到甜头，就会一直赌下去。”

“那谢四小姐...”

“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谢晚凝眯起眼睛，“失去了长盛银号这个靠山，她只能铤而走险。”

“铤而走险？”春桃不解，“她还能做什么？”

“等着看吧。”谢晚凝站起来，“后天的商会大会，一定很有意思。”

正说着，钱守仁走进来：“大小姐，查到了。”

“查到什么了？”

“城西的永盛货仓。”钱守仁推了推眼镜，“是谢四小姐的产业。”

“永盛货仓？”谢晚凝挑眉，“就是城里最大的那个？”

“正是。”钱守仁道，“不过最近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有商户反映，货物经常丢失。”钱守仁道，“而且仓库管理混乱，账目不清。”

谢晚凝眼睛一亮：“有意思。看来，四妹是想从货仓下手啊。”

“要不要...”钱守仁欲言又止。

“不急。”谢晚凝冷笑，“等后天商会大会上，再说这事不迟。”

“姑娘，要不要先派人去永盛货仓打探打探？”

春桃端着茶走过来问道。

谢晚凝摇摇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不必了。

我倒要看看四妹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材瘦小的伙计跑进来，满头大汗：“大小姐，永盛货仓那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谢晚凝眉头微皱。

“今早城南的几个布商去取货，发现整批货物不见了。”

伙计喘着气道，“货仓管事说账目上明明显示货物还在，可就是找不到了。”

钱守仁推了推眼镜：“这事有意思。我昨天刚查到货物丢失的事，今天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