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音还没落下，他便伸手抵住我的唇。

“嘘，说出来就不灵了。”

两个载着愿望的河灯，顺着河流蜿蜒而下。

这个夜晚，我们在街边吃了元宵，放了河灯，看了烟花，和京城里每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一样，过了一个美好的元宵。

在城墙上看烟花的时候，绚烂的火花照亮了半边天，他突然牵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挣脱，十指相扣。抬头望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向我，忽明忽暗的火光印在他的眼底，明明灭灭。

我想起了五年前的上元灯节。

那时的宋妙仪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祷“顺遂无虞，所愿皆得”。歪头看向身旁的少年郎，又在心里补充了句。

“愿所爱之人永远在身旁”。

10.

哥哥，哥哥，哥哥……

我大汗淋漓地坐起身，外面天光大亮。

是梦还是现实？

我缓缓低下头去，身旁的人依旧熟睡，胸膛因着呼吸而不停起伏。

我用手描着他的眉眼，鼻梁，他睡着的时候，脱去了帝王的那层外皮，安静，温和，还带着一丝孩子气。

我若是恶狼就好了，定要在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口，啖其肉，饮其血。

“陛下，陛下。”我小声叫着他。“您该起了。”

这样安稳的日子没几天了，我想。

陆乘渊身边的大公公宣我去大殿时，我刚刚把那双虎头鞋绣完，磨磨蹭蹭的，一双鞋竟用了这么久。

一入大殿，陆乘渊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高位，“你可认得这个东西？”他冷笑着，站起身走到火盆边，把一份薄薄的图纸丢了下去。

只一瞬，火舌升起，吞噬了个干净。

我没说话，他还是把河灯捞了起来，哪怕明知道会不灵。

也好，我也不想和他生生世世。

“孩子也是你故意的？”他冷冷盯着我。

我想笑，可一滴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是又如何，可就算我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