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小桌子摆放地满满当当。

小英看着吃得香喷喷的两孩子，开心极了，嘴角的梨涡也绽放出来了。

只有上拉如看着一碗油炒猪肝碎，边吃边摇头。

5.小鸡

我知道小英家不止有牛这一种动物。

牛圈外面总是有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小英家的母鸡新孵化出来的小鸡。

鸡这种家禽，我在做人的时候，吃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见过小英家这样瘦的鸡。

它那么瘦，居然能孵育出一窝小鸡，甚至把它们带得很好。

小英把母鸡和孵育出的小鸡养在罩笼里，从上边撒一把大米，带着大宝和小宝，在旁边看小鸡吃米。

大宝突然大叫，“这个罩笼好像一个裙子。”

小英大笑，露出一口龅牙，将罩笼套在小腿上，转着圈子，问大宝和小宝：“妈妈美不美？”

逗得大宝和小宝笑个不停。

在我为数不多二十几年的生命里，我见过我们老板那样的女富婆，还有公司同期的女网红，我上学时含蓄的女同学。

她们的脸上都直白地显示着自己的目的。那些眼睛里有渴望，有算计，有利益。

我从来没有见过小英这样的女人，她坚韧地生长在这个小村子里。

她傻兮兮地提着罩笼转圈圈，那样的笑容里只有单纯的快乐。

可惜这样短暂的快乐，却被上拉如打断了。

上拉如一手提着棍子，一手拎着被狗咬得半残的母鸡，怒气冲冲地从大门口进来。

愤怒让上拉如的脸扭曲起来，隔壁家狗把唯一的母鸡咬个半死。

于是，当天小英一家吃了一顿炒鸡。

6.老鼠

成为小英家牛度过的第一个秋天，是一个饥饿的秋天。

可能是上辈子浪费粮食，这辈子遭了报应。

不想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