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站住,说你呢,前面那个白衣服的。”
白苏回过头,就见一个小姑娘站在不远处,正歪头很不客气的看着她。
白苏扬眉,临水县不富裕,就算是西街的铺子也不见多豪华,但这姑娘身上却是上好的锦缎,坠饰样式也颇为新颖,眉宇之间带着几分骄横。
没听过临水县有哪个出了名的富绅,倒不知是不是哪个官员的女儿。
“姑娘有事儿?”
“我跟你一路了,你一个乡野村妇,如何与魏郎熟识?”
得,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想着不落人口舌,现在就被人小姑娘误会了。
白苏无奈摊手:“我一介农妇哪会与魏公子熟识,倒是我家郎君与魏公子认识,托他来帮忙置办个铺子,今日我家郎君有事儿没来,我就过来看看,也不曾想竟是魏公子亲自介绍,许是巧合吧。”
那姑娘鼻尖轻哼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道:“我与魏郎门当户对,自幼相识,你若欺瞒于我,我断不会让你在这临水县城立足。”
“怎敢欺瞒姑娘,瞧着姑娘面善,哪日若是来了乡下,我与郎君请姑娘吃酒。”白苏笑眯眯的。
那姑娘暗自嘀咕:“谁要吃你个农妇家的酒。”
不过,她也并非不知好歹,只扬声道:“你相公既与魏郎熟识,必然不是个差的,你们好好过,莫要动不该动的念头,否则我程锦夏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自然,程姑娘与魏公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那还用你说,哼!”
程锦夏满意的走了。
白苏的笑意也落了下来,轻声说:“程锦夏,我记得咱们临水县的县令就是姓程吧?”
“是,县令大人姓程名番,已经任临水县令五年。”
朝廷地方官员三年一调度,政绩若是不出色,一任两届也常有的事儿,这临水不富,程番得了两届,要不就是得罪了吏部的人,要不就是真的不行。
且看上次那些衙役的做派,白苏都觉得这个程县令绝对不是个刚正不阿的,但绝对还算圆滑,有点儿规矩,所以那几个衙役虽然和稀泥,但也没态度恶劣,其见识不好拔腿就跑的本事也挺强。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一切,得等明年的庄稼出来再说。
白苏这次带了人,自然要多买点儿东西。
女人逛街,少不得看衣服,这里成衣铺子少,价格又贵,白苏就买了些好看的布料回去,这个绿柳和春梅都会。
然后是一些这个时代的脂粉,她也打算入这个行业,自然要知己知彼。
还有一些糖巧吃食,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也都买了。
最后林林总总一大堆,回去的时候两个小厮手里都没空着。
一路平安回到庄子,远远地瞧着大门也没几步远了,忽然从西面冲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嗷就是一嗓子:“我的儿啊,可想死娘了……”
一个人影朝着白苏扑过来,吓得白苏一跳,赶紧往旁边避开,而那两个小厮顾不得手上拿的东西,也快速的往她面前一站,将人当的严严实实。
自然,方才买的东西也洒落了一地。
来人一下扑了个空,力道卸不下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了。
“大胆,你是何人,敢在此喧哗!”一身高体壮的小厮瞪眼直视着地上的人。
张氏惊疑不定,抬眼道:“你个眼瞎烂肺的,还不扶我一把,我可是你家少夫人的母亲。”
小厮一愣,看向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