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守仁张世强的现代都市小说《明朝第一摄政王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晓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军事历史《明朝第一摄政王》,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张守仁张世强,是网络作者“晓风”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朝文官是几乎不给武将下贴子的!眼前的事,就是不折不扣的难得的顶级殊荣。下了贴子,张守仁再回个贴子,就等于是彼此登录了门籍,两边可以正常的进行人情往来,算是张守仁这个低品的武将攀了一个高级的文官,而且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一次的浮山所城之行,实在是所得甚大。张守仁并没有贿赂一文钱给这个兵备道,而对方却是这么欣赏,看来,这刘景曜是一个比较......
《明朝第一摄政王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贴子是大红单贴,张守仁拿过来看时,上面分明写着:侍生刘景曜这五个字的字样。一见如此,他也是十分欢喜,脸上都露出难掩的笑容来。
一边的张世福等人,简直是脸上有光,要跳起来了。
要知道,明朝文官是几乎不给武将下贴子的!
眼前的事,就是不折不扣的难得的顶级殊荣。
下了贴子,张守仁再回个贴子,就等于是彼此登录了门籍,两边可以正常的进行人情往来,算是张守仁这个低品的武将攀了一个高级的文官,而且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一次的浮山所城之行,实在是所得甚大。
张守仁并没有贿赂一文钱给这个兵备道,而对方却是这么欣赏,看来,这刘景曜是一个比较务实的好官了。
当下也是叫张世强与刘福拱手相识,约定了以后来往的人选,刘福又拿了张守仁回的大红双帖回去,这一次浮山之行,可算是完满的划上了句号。
从浮山所回来,张守仁也是给所有的部下放了大假。
先是一个多月的集训,练的是速成的枪法,并没有加强体力。张守仁供应吃食,因为手头并没有太多的积蓄也不敢敞开了叫部下吃,所以每天都是杂粮和精良掺半吃,就的菜也很普遍,没有什么大鱼大肉。
张家堡虽然靠海,但现在是深冬时节,海鱼难捕,就算偶然有收获,军户们也是到集市上卖了换点零钱,不大可能自己舍得吃的。
至于牡蛎等一些高蛋白的东西春夏时节不少,现在也是难寻,所以想补充营养,也是没有办法措手进行。
营养没跟上,训练却很辛苦,没有体能训练,简单的练了练队列,后世军队中的绝大多数有用的东西,还都没有开始进行。
因为那些训练,不比速成的枪术,是要靠时间的积累才能显示出效果来的。没有事前打好的身体底子,也真的不容易进行。
训练加上真枪实刀的与海盗的战事,再加上夸功游街闹的很紧张,当街行军法时,对人的精神也是一重考验,等回到张家堡时,不少军户从精神到体力都很疲惫了。
更要紧的,就是春节没有几天了!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过多的娱乐手段,而且从春到秋,一直忙碌不休,只有在深冬时,土地沉睡,天气太冷,一切生产活动都多半停止,甚至连敌军犯境和农民起义军的流动都停止了的时候,整个中国,都会进入到一种慵懒和无所事事的情形之中。
在这种时候,部下也十分疲惫了,正好算是放个春节长假,给所有人,包括张守仁自己,都过上几天轻松的好日子。
……
……
前次的雪还没有化开,在年前没几天的功夫,又是一场大雪落了下来。
张世福一大清早就顶风冒雪,赶到了浮山所的东北方向,即墨县的西南方向的一处集镇,也就是浮山盐场所在的方家集。
这里是民户聚集的地方,也是大道通衢所在,人烟稠密,非浮山所那样的军户地界可比。
一大早晨赶到方家集,张世福也是赶着来置办年货的。
原本家中的女人孩子也要跟了来,但相隔二十来里地,一路上有山峦坡地,还有密林,道路也不算好,天又大雪,所以家里再闹腾,张世福也没有答应。
“大人,小人再三再四的点过数字了。”张世强跑腿惯了,为人十分乖觉机灵。叫他砍人和割首级,这厮打死不敢,不过做些小路细活,倒是十分称职。
到武库领东西时,大人们当然不能直接上,张世强就老实不客气的去上前领物,记帐,画押,一手一脚的全办了下来。
这件事他办的漂亮,张守仁也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就是这些事能!”
这么一夸,张世强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笑嘻嘻的答道:“小人就是这么一点能耐,再有这种事,还是交给小人办就行了。”
“嗯。”
张守仁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也是到了大车跟前,去看那些兵器。
身为一个现代人,什么钢口的兵器他都见的多了,包括境外的各种特产,什么大马士革刀,日本的百练倭刀,都曾经购买收藏过。
一个军官,爱的就是刀枪,虽然现代人是使用的热兵器,但一个军人,灵魂深处也是藏着对冷兵器的热爱。
眼前这些兵器,说好是真的好,毕竟是以前打造出来的上等货色。
自从明中期后,工部出产的武器就越来越不能用,枪就是木杆子包个枪头,刀钝的割不动肉,更不要提砍人。鸟铳,按戚继光的标准要用闽铁二十斤才合格,工部最少克扣了一大半,然后发明了用几层铁管钻通了粘在一起的鸟铳。
这种火器,打三枪最少炸两次膛,不要说杀敌,不杀自己人就幸运了。
还有铠甲,盾牌,都是老货好,这几十年新造的,不合格的居多。
张守仁眼前的这些,都是冷光森森,摸起来有金属的触感,试拿着一根铁矛,也是十分称手沉重,是上等的好货色,用料铸工,都很讲究。
就算是后世的那些工业产出,也并不比眼前这些工匠们千捶万打制出来的武器高明多少。
“腰刀二十柄,盾牌十五面、弓箭三十柄、撒袋二十、羽箭一千支、三眼铳五支、鸟铳十支、虎蹲炮两门,火药两石……长枪并铁矛五十支!”
在张世强报过数目之后,张守仁还没说什么,一边的张世福却点头道:“千户大人还真有讲究,这就是一个百户的标准了。”
“世福,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守仁倒听不明白,不过张世福是他的同族,整个张家堡有七成是张氏一脉,张世福为人稳重,年纪也大,知道的掌故多,自己这个百户向他请教,也不算丢人。
“哦,是这样。”张世福倒也不敢拿大,连忙躬身答道:“回大人,按洪武年间的规矩,军满百户,置火铳手十人,刀牌手二十人,弓箭手三十人,枪手四十,按规矩训练弓箭火铳刀枪,不得懈怠。”
“原来如此。”张守仁先是点头,不过接着就摇头:“天下百户,照这规矩的,怕是一个也没有了吧。”
张世福笑道:“那是一定的。”
有了这些兵器,在场的军户们倒是精神一振。虽然不少年不曾摸过刀枪弓箭,不过到底是世袭的军人,好歹曾经敷衍差事,学过一些基本功。
而且,军人骨子里对兵器的喜爱,也是世代传袭,不会一下子就消失掉的。
“这就是虎蹲炮?”
抛开冷兵器,张守仁也是对明军的火器特别有兴趣。
在他原本的印象里,中国古代军队就全部是大刀长枪,一打仗,帅旗下鼓声隆隆,小兵们拿着刀枪冲锋,弓箭对射,但到了明朝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错的。
明军在开国初年就有大量的火器装备了,到中后期后,得益于海洋贸易的方便,又有不少欧洲人从万里之外到达中国,他们带来了不少新进的火器,被明军大量仿制,同时还从欧洲进口机床,自己铸造出来。
到现在崇祯十年时,明军铸的千斤以上的火炮也很不少了,光是在不远的登莱,当年兵乱时就有好几十门大炮,鸟枪火铳最少也有一两千杆。
至于和盘踞辽东的清军打仗,明军的火器装备就更多了,孙承宗在辽东时,一个车炮营火炮好几百,各式火铳过千杆,不过这质量,可就是没法说了。
眼前这虎蹲炮有两门,长一米左右,张守仁伸手一抱,掂了一掂,笑道:“四十斤不到。”
“对的。”张世福笑道:“三十六斤!”
这个总旗,说起来就是这个堡子的副堡长,平时催缴军粮赋役什么的,是个苦差,好处捞不到,被人戳脊梁的时候倒不少,要不是世袭脱不开身,还真没几个人愿意干。
不过这张世福倒还称职,最少对军务上的事,懂得的还算不少。
张守仁点了点头,用心去看这形制古朴的铁制火炮。
短短的炮身上有七道铁掴,这是防止火炮发射后炸膛的防护,炮口下面是两只铁抓,这是发射时用来固定炮身用的。
在火炮边上,是一个布包,里头装的是十几斤铁片碎屑,这门小炮,装填引药后可以在炮身里装一斤重的碎片,点火喷发后打出这些碎片,如果填药足,距离也近的话,威力还是不小的。
张守仁看着心里怪痒痒的,但也不能随便浪费火药硝石,这些东西,明朝在辽东用量极大,山东这里可不多,要省着用。
看了炮,就是鸟铳。
这个鸟铳就是叫人大失所望了。
是近年来做的次品货色,枪管很长,但是是三四根管子拼接起来的,看着就是歪七倒八的,这枪膛怪不得鸟铳手根本不敢靠近瞄准,天知道是一枪就爆膛,还是第二枪?
再拎起来看看,一根火铳只有五六斤重,根据张守仁自己的记忆,这种轻飘飘的鸟铳装不了太多引药,百步之外连纸也打不穿,力道太差,倒是二三十步远打打树林里的小鸟,因为是霰弹,效果倒不错了。
鸟铳之名,也就是从这里来的。
“这不成啊。”
看着这十支火铳,张守仁有点苦恼了。
他毕竟是一个出身在热兵器时代的军官,原本的那个张守仁对阵战之事也是所知不多,所以这一次对付海盗,原本的想法就是要用火器,但眼前这些冷兵器还好用,两门小炮也算中规中矩,但这十支火铳,看着也不比烧火棍强什么。
其实原本也是他想的太美好了,火铳是军国重器,和铠甲一样要紧的军需物资,刀枪什么的,山东这里的武库可能还有一些好的,火铳和铠甲,那就根本不可能有好的留存下来,早就全运送到九边重镇去了。
“咱们百户里头,有多少人能使弓箭?”
眼前黑压压的人头,最少是小二百精壮,每天在海边熬盐的灶户都全部过来了。抛开手头那五六斤重没用的火铳,张守仁向着众人发问。
一问过去,却是面面相觑,没有人能答他。
冷场了半天过后,孙良栋才红着脸道:“俺在二三十步距离,倒能射中靶子。是前年在即墨营耍子时和人学着玩的。”
张守仁十分失望,摇了摇头,道:“射不中移动的靶子,可不能算是会射箭。”
按张世福说的洪武旧例,一个百户要有三十个弓箭手,现在二百多年下来,这个百户最少有二百以上的精壮,结果连三个弓箭手也挑不出来了。
就算是张守仁自己,弓箭能在几十步内中靶,他毕竟是武官,从小学过射箭。
明朝武官袭职,原本是要考试的,现在制度败坏,不考也能袭,但还需要防止哪天某个大佬兴趣一起,考核这些低层武官。
所以张守仁学过射箭的基本功,但也只限于射固定靶。
至于移动靶,不要说射飞鸟和兔子,就是隔几十步在走动的水牛他也射不中。
弓箭手要根据天气,风力,目标移动的速度来射箭,小规模战斗相隔一两百步,弓箭手要准确的射中目标,才算合格。
张守仁这样的水平,当然谈不上是弓箭手了。
问了弓箭,再问刀牌,果然也是一个没有。问到长枪时,倒是有二十七八个人站出来,包括张世福等人在内,都是曾经习学过枪术。
明军的长枪兵是最贱的兵种,战场上用来送死的,这些最下等的穷军户,习学的也就是这种最低劣的战斗方法了。
“林文远,你割三个首级。”
张守仁看了一圈,对着林家人中的一个青年笑道:“刚刚还敢和韩六动手,算你是条汉子。”
刚刚他赶到时,这个叫林文远的青年被打倒,还被人踩在地上,显然是不屈反抗的下场。
就算是保护的是自己家人,敢和一伙拿着兵器的海盗动手,也是胆气很壮了。
“谢大人。”
林文远伤的不轻,此时神色还是十分激动,刚刚他也是壮着胆子反抗,怎么也不能叫海盗把自己妹子带走,刚一动手,就被人三拳两脚的放倒在地上。
不料张守仁一到,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解决了五个海盗,想起自己以前还不大瞧的起这个年轻的百户大人,此时此刻,林文远心中也是十分惭愧。
因为如此,再加上原本就不善言词,此时的林文远就更加显的木讷无词了。
“大人,我全家都谢过大人保全的大恩!”
林家的其余人等也都赶了过来,连同林云娘在内,一家人都是在街上跪了下来,向着张守仁嗑头致谢。
一群人唯恐被人说心意不诚,嗑头之时十分用力,没有几下,各人的额角都嗑破了。
张守仁自是连忙将人都扶起来,一边旁观的众人也是帮手,七手八脚十分用力,才把这一家人给扶了起来。
扶人之时,他看到林云娘的眼中也满是感激之色,毕竟是心仪过的漂亮女孩子,两世记忆融合后,他对这个女孩儿也是十分欢喜,当下忍不住心中连跳了几下。
好象听到了他的心跳,林云娘脸颊一红,连忙退下了。
此时距离长街杀人不过短短时间,所有人都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等扶起林家人后,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张守仁先不说什么,向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军汉道:“孙良栋,刚刚你伸脚绊了这厮,这颗首级,就归你了。”
这军汉却与普通军户不同,平素就大大咧咧,十分难管,此时也只是随意一点头,然后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刀,三两下就把人头割了下来。
另外一处的林文远却是用了那柄海盗的斧头,叭叭声响中,也是把三颗人头给剁了下来,加上张守仁自己砍下的那颗,也是归拢到了一处。
一时间整条街上全得血腥味,小孩子们早就被父母撵回家去,有一些半桩大的小子胆大,还趴在门缝上看,此时也是吓的尖叫着跑了进去。
大人们却是习惯了,妇人女子都捂脸不敢看,不少男子都已经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林文远和孙良栋两人了。
一边是四两银子,一边好歹也有一两入袋。
一两银子,普通人家最少要三个月左右才能赚到手!
等五颗首级送了过来,张守仁果然也不食言,先从腰间解了荷包下来,取了几颗银角子拿在手中。
他一个百户,身上好歹也有几两散碎银子傍身,对普通人来说,这几颗散碎银子就是一笔巨款了。
当下就直接赏给了林文远四两,孙良栋一两。
银子到手,林文远脸涨的通红,一直大大咧咧的孙良栋也是双眼放出光来。
摸着银子,孙良栋突然大叫道:“入他娘的,早知道一直砍海盗了!”
听着这话,众人都是大笑起来。
这海盗岂是容易杀的?眼前这五个,若不是张守仁一手操办,恐怕在场所有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拿的下来!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张守仁的眼光,也是越发热切起来。
这个百户大人,以前倒没瞧出有这么强的身手?
军户是世袭,而且武官袭职要考试弓马功夫,身手差的就不能袭职,明朝开国时候考核还算严格,后来也就成了走过场了。
张守仁倒也会些军中的刀枪,弓箭也算合格,但也只是普通的下层武官的身手,刚刚的杀人手法,实际上是后世在军中学习的杀人术!
中国的武术实际上就是杀人术,但后来成为表演的套路,但后世军中的高手是从武术中汲引精华,锻炼的发力方法,一招一式,都是干脆利落的杀人办法!
现在的张守仁,力气身体还是原本的模样,但对人格的了解和心中杀人技巧的记忆,仍然是一点不差,在此时的大明,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级高手。
这样的身手,杀几个小海盗,还真的跟玩儿一样,十分的轻松愉快!
这一层关系,他当然不会说破!
看向众人,张守仁十分从容的道:“孙良栋说的不错,杀海盗还有赏银拿,干吗不杀?以前本官想着息事宁人,不料这些鼠辈就是没有一点人性,今日杀了韩六,海盗恐怕会来报复,本百户自此之后,何去何从,大家要想清楚!”
一席话,说的众人从兴高采烈,立刻转为垂头丧气。
海盗可不是一股两股,浮山卫原本就是守备海疆的卫所,登莱之乱后,海盗多如牛毛,有的是被逼造反的渔民,也有一些是登莱一带的乱兵,不管是怎么为盗,时间长久,都是杀人如麻,十分凶恶残忍!
韩六这一股,虽然不是大股海匪,但也有五六十人,根基就在浮山一带,死了首领,接手的人为了竖立威信,非得来浮山所来报复不可。
杀人的时候是痛快,但海盗的报复手段也是十分残酷的,何去何从,一时间,众人的心头全是沉甸甸的了。
浮山所靠海,张家堡百户又是最外围,又没有堡寨城防,早就坍塌拆除,所以堡中经常被海盗光顾,这韩六,就是一股海匪中的首领人物之一。
因为海防不修,海盗们索性把浮山所一带当成自己的补给基地,三天两头就来骚扰。他们抢夺民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在整个浮山所,韩六这一股是最常来的,作恶最多,已经是叫人深恶痛绝。
虽然海盗可恶,但浮山所没有自卫的力量,上头的军官们只顾把军户当佃户种田和煮盐,哪有人练兵防盗,就算是千户周炳林对海盗和私盐贩子都十分客气,更不要提张守仁这样的百户了。
以前有海盗来,张守仁要么躲起来,闹的太厉害了才出来劝说一下,海盗们也不愿公然对抗官府,引起朝廷注意,所以还算给这些卫所武官们几分面子。
不过韩六这个海盗十分狂妄,根本不把张守仁看在眼里,以前有过几次冲突,都是张守仁这个百户退让了事。
朝廷武官对一个海盗低头,实在是太屈辱了。
张守仁脾气并不温和,毕竟是世袭百户,方圆几里内的人家都是他治下的子民,但几次三番对海盗退让隐忍,实在也是两边实力相差太大了。
这一次,他当然不会再忍!
整个堡落有近二百户人家,都是军户繁衍生息的后代,等张守仁赶到堡东头的时候,围的黑压压的人群赶紧让出一条通道来。
远远的,张守仁就听到一阵哭叫声,有男人女人,也有老人孩子,不少围观的人脸上都是有屈辱和愤怒交集的神色,很多青年都捏着拳头,不过这些人没有武器,也没有主心骨,也就只能任海盗欺凌了。
在一处茅舍前,海盗韩六大马金刀的坐在房门前,在他身后,有四个海盗隔开了围观的人群,一个手中拿着一柄利斧,还有一柄铁尺和两把柳叶刀。
这些海盗都是凶神一样,格斗的经验都很丰富,说杀人就杀人。
手中的兵器明晃晃的闪着寒光,围观的军户说是军人,手中连棍子也没有一根,真打起来,肯定也是军户们死伤惨重。
在海盗们面前,有林家的两个老年人趴在地上哭着嗑头,还有一个妇人抱着个娃娃睡在地上嚎哭,一个青年男子都被打的满脸是血,被两个拿柳叶刀的海盗踩在脚底。
还有一个面色十分姣好的少女,正被韩六强拉在怀中,正在拼尽全力的挣扎。
“韩六爷,”一眨眼间,张守仁已经观察清楚,于是上前一步,朗声道:“今天又来我这里耍了?怎么不提前和兄弟说一声?”
“是张大人啊?”
韩六缓缓转身,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子来玩个小贱货,也要和你张大人禀报么?”
此人身量不高,不过一身的横肉,身子壮而有力,手中虽没有拿着兵器,不过腰间却别着一柄短火铳……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从南边传过来的,点火方便快捷,近战时威力巨大,一枪一个贯穿身子的血眼,没有身份的人绝搞不到这玩意。
上来就敢呛一个百户,就算是卫所已经不算回事,好歹张守仁也是个六品武官,这韩六,确实是太狂妄了。
“话不是这么说。”张守仁笑眯眯的走上前去,笑道:“六爷要是看上林家这闺女,不妨下个聘带回去,总比在这当街吵闹要强不是?我在这里说和说和,大家脸上都好看些……怎么样,六爷?”
这么一说,海盗们都得意洋洋,军户们都是神色惨然,不少人都气的流下泪来。
眼前林家的人,更是哭的凄惨万分。
百户大人都靠不住,在海盗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普通军户,能有什么办法?
海盗哪里能正经娶媳妇,林家这个林云娘才十五岁,穷窝窝里偏生出个大美人,整个浮山所也没有几个比林云娘漂亮的姑娘,这韩六早就垂涎林云娘的美色,但张守仁也对林云娘有几分意思,所以韩六前些次过来吵闹,都是张守仁挡了回去。
这一次,韩六带着人手和兵器来,明显不愿善罢干休,宁愿动手,也要把人抢走。
张守仁的说法,分明就是怂包软蛋,只是脸上要好看罢了。
“哈哈,哈哈!”
韩六对张守仁的敌意就是因为这个林云娘,既然张守仁低头认输,韩六心里十分高兴,松开云娘,嘴里喷着酒气,拍着张守仁的肩膀,笑道:“张大人,你这个朋友我韩六交定了,以后有什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这个海盗头目只觉得喉咙处被重力一击,下半截话就缩了回去,没说出口来。
“呃,呃……”
韩六瞪大双眼,双手扒着喉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守仁,不过很快,他的口鼻中都涌出鲜血,然后眼前一黑,接着便是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场的人,只是看到张守仁接近韩六,然后突然暴起发难,手掌运用如刀,横切在韩六喉咙之上,众人听到张守仁胳膊破空而出的声响,然后就是“啪”的一声,纵横海上,横行不法的一个大盗,就这么被击碎喉节,倒地而死。
“敢动我们六哥!”
“同他拼了!”
四个海盗立刻红了眼,向来只有他们杀人,哪有人敢杀他们?
多年横行的习惯,使得他们根本不管张守仁的身份和刚刚展露出来的身手,立刻就要还击报复。
持斧的海盗离的最近,立刻挥斧而上,但张守仁动作十分敏捷,对面斧子砍过来,他不仅不退,反而上前一步,一手架住对方斧子,另外一手握成拳,不停的打在对方的鼻梁上。
一拳,两拳,三拳……
几乎是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一拳拳不停的打在这个海盗的鼻子上,一**击过后,对方已经如同一滩烂泥,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一瞬间,解决了持斧的海盗,张守仁手中巨斧也不停留,正对着持铁尺的海盗脖间砍去。
众人惊呼声中,先是一蓬血雨,然后一颗丑陋之极的头颅,猛飞上天。
“天爷……好一个凶神!”
“不是对手,快走!”
两个持刀的离的最远,所以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杀后,才赶到近前。
但此时他们却不敢动手了,张守仁的表现实在太过犀利勇悍,再勇悍的凶徒也只是敢杀人,看到比自己更凶更恶的,立刻就是吓的魂飞魄散。
两人对视一眼,便是一左一右,同时奔逃。
他们在海上杀人劫掠,经验丰富,同一方向逃,可能未必走的掉,一左一右,总有一人可能逃的掉。
五成机会,自然是值得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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