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徐元海回了院子,脸上的笑容彻底压不住了,直接冲进了卧房。
刘玉娇正躺在床上逗弄徐乔乔,母女俩玩的不亦乐乎。
本来徐景皓也想多陪陪徐乔乔,无奈被刘玉娇赶了出去。
他只好去院子里习武,练完武功又去书房读书。
他娘说了,他得能文能武,才能够更好的保护妹儿,所以他决定以后不管是武功还是功课,他每日都多练一个时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刘玉娇都有点没眼看徐元海脸上的表情了,跟成了一品大员似的。
不过她知道徐元海肯定得了什么好处。
毕竟他们可是给景元帝送了那么大一份资产去,景元帝多少都会嘉奖一下他们。
徐元海晃了晃手里的圣旨,笑得眉不见眼,“夫人,陛下赐了咱家宝儿良田百亩,黄金千两,还有福安县主的名头呢。”
他知道刘玉娇不在乎钱财什么的,所以故意最后说出福安县主的名头,好给刘玉娇一个惊喜。
果然,刘玉娇听闻徐乔乔成了福安县主,整个人都变得开心起来,手指不停的逗弄徐乔乔,“宝儿,宝儿,你瞧见没,你都是县主了。”
“娘以后见了你都要行礼呢。”
徐乔乔对这些虚名没什么兴趣,毕竟她是天上的神仙。
神仙可比这什么福安县主厉害多了。
可瞧见徐元海和刘玉娇都十分开心,她的心情也莫名跟着愉悦起来。
不过她高兴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了,有点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忽然赏赐了她。
她正纳闷间徐元海又开了口,“玉娇,秘密运往各地的物资和粮食这事可有安排?”
提起正事,刘玉娇的表情也严肃了几分,“放心吧,都安排下去了,咱们就等着宝儿的满月宴就是了。”
“这些黑心烂肺的,一直不想咱们好,这次老娘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倒霉。”
刘玉娇和徐元海提起徐乔乔的满月宴,徐乔乔才反应过来,八成是她爹娘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特意给景元帝送了什么东西,景元帝才给了她赏赐。
这福安县主的名头,估计还是她爹故意给她求来的。
她那颗平静的心忽的又提了起来,甚至有点气恼。
暗恨自己怎么能够睡了一觉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这可是关乎家人性命的大事。
也恨这该死又尴尬的年龄,太容易忘事了。
她想趁着她此刻还记得黄玉的事情,赶紧提醒徐元海和刘玉娇将那黄玉处理了,却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提醒。
正着急间,徐元海却是替她解了心中的焦虑。
“玉娇,我觉得梦里那白胡子老头说的对,咱们只要多多做善事,就会有回报。”
“瞧瞧,咱们不是得了宝儿吗。”
“这次我将家里的宝库清空了那么多,宝儿就得到了福安县主的名头。”
“虽这名头暂时保密,但圣旨是真的啊。”
“只要咱们多做善事,以后就会越来越好。”
他可不会说他是听了他家宝儿的话才多做善事的,至于那劳什子的白胡子老头?
他确实在梦里出现过,只不过他没当回事。
(得知此事的太上老君:我可谢谢你了!别人求我都求不来,你还不把我当回事。)( ̄﹏ ̄;)
刘玉娇抱着徐乔乔乖巧的依偎在徐元海的怀里,“老爷说的对,人啊,还是不能做坏事,就好比大哥他们一家。”
“一个个急功近利的,瞧瞧将两个孩子养成啥样了。”
手又逗弄了一下怀里的徐乔乔,“还是咱家宝儿好,以后肯定比那徐清宁强一百倍。”
徐家解除了危机,徐乔乔的心也彻底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知道徐元海和刘玉娇要如何报复害他们的人,但她相信她爹娘。
毕竟她的爹娘是那么的聪明又机灵。
她小手胡乱的抓啊抓,一把抓住了什么,细细的一把,还挺过瘾,用力一扯。
[爹爹是天下最好的爹爹,娘亲也是天下最好的娘亲,所以我也会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儿。]
[爹爹果敢,娘亲聪慧,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谁都害不了咱家。]
[不过,不过……]
徐乔乔说着,说着,只觉得眼皮子沉的厉害,她强撑了一下,实在撑不下去,直接睡着了。
眼底闪过一把泪的徐元海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徐乔乔,丁点不敢去掰徐乔乔抓着他胡子的手,含泪暗语,宝儿啊,你怎么话不说完呢?
不过什么啊?
急死你爹了。
一旁的刘玉娇亦是急坏了,也不敢碰徐乔乔的手,就这么忍着心里的好奇,在那胡乱猜测。
难道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这可怎么办?
事情得不到答案,两个人又谁都不敢说出女儿的异样,最后都装作没事人一般聊起了满月宴的事情。
书房里提笔写字的徐景皓却是笑了。
徐元海和刘玉娇不知道徐乔乔的心思,他却猜测到了,他很麻溜的在宣纸上写下一句话:要小心徐家其他两房。
他虽八岁,却一直都知晓自己的祖父和祖母一直偏心徐家其他两房,甚至还一直打压他们。
外面确实有打他们家主意的人,但都没徐家大房二房盯他们盯得紧。
*
“爹,您和唐林云说好没?”
徐承文看着徐家张灯结彩,一副土财主的布置,心里不是滋味。
他记得去年妹妹徐清宁的及笈宴都没这么奢华。
区区一个庶子女儿的满月宴,竟是盖过了嫡女的风头,还有礼数可言吗?
这是将他们徐家大房的脸面往脚底下踩。
他恨不得将徐元海和刘玉娇活剥了皮,
徐元林脸上的表情亦是不太好,一张老脸铁青,“放心吧,已经都和他交待好了。”
“等会刘家的人一到,我便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提出去参观一下你三叔的宝库。”
“今日个是他宝贝闺女的满月宴,只要要求不过分,他定然会同意。”
“只要他同意了,刘家的人看到那极品黄玉,定然不会放过你三叔一家。”
“我今日个就要这徐乔乔的满月宴,变成他徐元海一家子的忌日。”
得知父亲将事情都安排好了,徐承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高兴的来到前院,想趁机和一些勋贵之家的子弟拉好关系。
这对他日后的计划会有很大帮助。
徐元林亦是主动去招待客人,想维系一下他官场上的那些人情世故。
一家子看似齐心,实则都各怀鬼胎。
徐家二房夫人方雅随着徐二爷过来,便看到刚刚离开的徐元林,她脚步一顿,瞪了一眼身旁的丈夫徐元朝,“我告诉你,等会离你家老大和老三远一点。”
“真不知道你大哥心里又憋了什么坏心思,真是不玩死老三这一家誓不罢休。”
她可不想被殃及无辜。
虽然她也眼馋三房的银钱,但是她家男人无能啊。
让他干个啥,半天憋不出一个好屁来,急死个人。
还在那冠冕堂皇的说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真想一棍子捶死这棒槌,等他出手,这鹬和蚌早烂透了,只剩下那一堆蛆虫,能有啥?
看来这事只能得她一个妇道人家来。
不过今日个这种场合确实不适合。
掂了掂手里的礼物,觉得有点拿不出手,直接往徐元朝的手里一塞,“你的亲侄女,礼物你自己去送,这破玩意我可拿不出手。”
徐元朝看着手里的木盒子,一张脸漆黑。
他瞪了一眼徐方氏,“这礼物不是你挑的吗?”
凭什么让他送?
成何体统!
徐方氏腰肢一扭,翻了个白眼,“但银钱是老爷您给的啊,就那么点银钱,能买啥?”
她还得抠出一点补贴娘家,能买个金镯子不错了。
徐元朝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拿徐方氏没办法,看了眼身旁跟着的女儿徐玉莲,手里的礼物毫不客气的又塞到了徐玉莲的手里,“这礼物你去送。”
徐玉莲,“……”
她捧着礼物暗叹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往徐家三房的宅院走去。
只是脚步刚迈开,她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