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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爱情翻身战:我的天之骄女老婆》精彩片段
于馨微微提起长裙,然后坐在了我身边的草地上,我当即从钱包里数出一叠钱递到了她手上,说道:“这是你今天的演出费,你点一下。”
于馨有点意外,问道:“难道不是到你们公司的财务去领吗?”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先垫给你,回头我再去财务领也一样,不过你得在收据上签个字。”
于馨点了点头,便从我手中接过了签字笔,然后在收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们也就这么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次合作,但她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陪我坐了一会儿。
她看着还在台上弹奏钢琴的肖艾,感叹道:“江桥哥,我觉得肖艾她真是太给你面子了,我都不敢相信她会在这样的地方坐了这么久!”
我下意识的向肖艾那边看了看,然后笑着回道:“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待会儿我可是要给她演出费的。”
“你真的觉得她是在乎那点演出费的人么?”
我顿时来了精神,猛吸一口烟,问道:“你是要和我爆料么?快说说看,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于馨摇了摇头,回道:“我们同学了3年,但我对她也不算太了解,她为人挺孤僻的,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她似乎不太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反正我觉得她是个很真实的人,而且最让我佩服的是:做为一个学习音乐表演的学生,她竟然对去娱乐圈发展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我知道的,北京和上海大概有3家比较出名的唱片公司和传媒公司曾经找过她,可是她都拒绝了!……”
“既然她这么低调,那这些娱乐公司是怎么了解到她这个人的呢?这点我有些不太理解。”
于馨又解释道:“她也不是完全低调啦,比如一些国外的音乐节和比较权威的乐器比赛,她还是会去参加的,所以音乐圈里一些学术派的老前辈对她评价还是蛮高的,只是这些评价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罢了。”
“哦。”我应了一声,却更加看不透这个丫头,但假如于馨说的都是真的,今天的她,也实在是太给我面子了,可是这种给面子却成了我最近生活中的很大困扰,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给面子,毕竟我之前真的不认识她,我们也更不是看上去可以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
……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婚礼举行完毕,肖艾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演奏任务,她有些脸黑的来到我面前,说道:“江桥,我能吐槽这婚礼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我知道她这半天很辛苦,赶忙陪着笑脸,回道:“怎么会没有意思,你没看到刚刚新娘和新郎都幸福的哭了吗?”
“我最怕去羡慕别人的幸福,而且还是那么近距离的羡慕……我不管,你让我过了一个煎熬的上午,就必须赔偿我一个有意思的下午。”
“可是我摸不清你有意思的标准啊!”
“你慢慢想去,我先回学校了,下午还有专业课,待会儿下课了再去你家找你。”
肖艾说完便向停车场走去,我心里对她还真是有点歉疚,可是连我自己都快乐不起来的下午,又该拿什么情绪去赔偿她呢?
我真是被这个神神叨叨的丫头弄得有些头疼,猛然想起来还没有给她演出费,又在她背后大喊着,可是她却已经戴上墨镜上了车,很快便离开了这让她觉得很没有意思的婚礼现场。
我做了个深呼吸后才接通了电话,然后笑着向陈艺问道:“你那边应该没问题了吧?……对了,我们老金说了,这次咱们就不要走合同,由我私下将6万块钱的出场费给你,这笔钱现在已经到我手上了。”
电话那头的陈艺并没有立即回答,这种沉默让我的心头立即一紧,追着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乱子了?”
陈艺终于回道:“也不算是什么乱子吧,我刚刚和领导把这个情况说了一下,他不同意,毕竟这种事情我说不拿出场费,私底下到底拿不拿也没有人知道,我们领导又是刚晋升到副台长位置上的,正烧着新官上任的火,所以只要是体制内的主持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一律严禁外出接商业活动,谁也不能搞特殊不……过他说了,可以帮忙请一位我们台体制外的名主持无偿主持婚礼,这已经很给我台阶下了,所以我……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坚持这件事情……要不就按我们领导的意思办吧,以他在行业里的声望,请到的肯定是很知名的主持人,这点我可以和你保证。”
我就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可事已至此我也不忍心继续为难陈艺,毕竟她也只是活在体系里的主持人,虽然已经很有名气,可依然得看领导的脸色行事,这要怪就怪他们的领导太不近人情。
“江桥,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陈艺当然已经尽力了,她甚至连出场费都可以不要,我又怎么能像第一次那样对她发脾气呢?我在心中一声重叹,却用一种不给她压力的语气回道:“没事儿,还得谢谢你们台长的好意,不过用不用其他主持人,我还得汇报给我们老金,让他做决定。”
“嗯,如果决定用其他主持人,你就第一时间和我联系,我好介绍你们认识,让你们尽快做沟通。”
我应了一声,就这么结束了和陈艺的通话,一时间陷入到了无比的踌躇中,我该怎么给正躺在病床上忍受着“断腿”之痛的老金一个交代呢?我总觉得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有点太过残忍,更害怕真的因为临时换主持人而把这个单子给做黄了。
一阵思虑之后,我去了罗素梅的办公室,准备先将这个情况告诉她,她和老金不一样,至少会冷静的想想对策,而不是大吼大叫。
……
罗素梅正在做财务清单,见我来了,停下手中的工作向我问道:“怎么了,江桥?”
我一阵踌躇,终于咬了咬牙将陈艺刚刚反馈给我的情况告诉了她,然后问道:“老板娘,陈艺确实尽力了,我也没办法太勉强她,你看要不要现在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金总?让他尽快做决定。”
罗素梅揉了揉太阳穴,也被这棘手的状况弄得很头疼,终于回道:“先不要和老金说,让他安心的在医院里待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次最庆幸的就是婚礼给我们预留了充足的时间去筹备,暂时不告诉金总也没有问题,可是也不能这么一直拖着的啊。”
“我下午去和客户那边沟通一下,先试探着提一提,假如出现意外情况能不能接受我们临时更换主持人,如果客户同意,那这事情就好解决了,要是不同意,我们还得硬着头皮去找陈艺,因为这个单子一定要保住。”
我微微一皱眉,回道:“可是这么为难陈艺也太不人道了!”
罗素梅摇了摇头回道:“江桥,有些看似解决不了的麻烦,最后一定会回归到钱这个字上,以陈艺现在的名气和未来的潜力,她是绝对有能力和台里领导叫板的,现在各大卫视为了收视率争的头破血流,可大多面临着优秀主持人储备不足的严峻问题,而陈艺现在已经是收视率的保证,所以台里肯定不希望流失掉这么有潜力的女主持人,这点陈艺自己是肯定能意识到的,她不应该图个安稳把自己限制在体制内。”
“老板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陈艺现在应该是25岁,正是一个主持人发展的黄金时期,如果只靠电视台的工资收入,她和一般的金领没什么区别,现在制播分离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大多数有实力的主持人都已经跳出体制自谋出路,我倒觉得陈艺可以借这次的事件为自己谋取合理的利益,她应该跳出体制,或者和电视台签一份不排他性的合同。”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眼界去为陈艺进行职业规划,而这就是罗素梅和老金的区别,他们在面对同样的问题时,一个动怒,一个动脑,显然罗素梅更高明,更有智慧,她能很沉稳的站在局势中去寻找准确的突破口,实际上以陈艺现阶段表现出来的商业价值和潜力,如果只是做一个体制内的主持人确实是太可惜了!
罗素梅略微思虑了一阵之后又对我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替老金做主,之前咱们给陈艺的报价是6万,这一次直接翻个倍,提高到12万,希望她能再慎重考虑、考虑。”
果然最后解决问题的还是钱,可我却不知道这忽然翻了倍的出场费到底能不能打动陈艺,然后让她重新去审视自己在行业里的处境,如果她肯放弃求安稳的心思,能赚到的肯定会比现在要多得多。
从罗素梅那里拿到了12万的价码,我的心情却更加复杂了起来,一来,为公司的处境感到担忧;二来,为怎么和陈艺再次开口感到劳神,但心里还是很佩服罗素梅的能力,这点金秋倒真是遗传了她,只是我仍有点不明白,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会甘心嫁给老金,也许他们那个年代真的很单纯,追求的只是情投意合,至于相貌、才情和物质都可以放在一边不做重点考虑。
……
下午,罗素梅有些疲倦的回到了公司,她告诉我:客户未婚妻的态度非常强硬,绝对不接受更换主持人,而且用陈艺主持这次婚礼在老金和他们签订的合同上已经有很明确的体现,最后如果不能实现,不但单子做黄了,还得赔偿违约金。此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婚庆公司明知道是一笔大业务也不敢接的原因了,因为客户太过苛刻,太难搞!
很快便到了下班时间,我处理完了手上的事务,便骑着自行车回了家,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着该怎么和陈艺继续聊这件事情,又该不该按照罗素梅的意思劝她脱离电视台的体制。
打开院子的门,迎接我的依然只是那些被风吹的左摇右摆的花花草草,我将车子停在屋檐下,便将早上晾晒的衣服收进了屋子里,然后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猛然发现那个丫头换下的衣服还扔在洗衣机旁的脏衣篓里,我估摸着晚上她还会来,所以依然没有打算帮她洗一洗。
夕阳渐渐被城市的高楼所淹没,弄堂里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通常这阵叫卖声便是夜晚来临前的预告。不一会儿弄堂里便陆续亮起了灯火,风也吹来了一些油烟的味道,这时,连安静都在这条被岁月洗刷过的老巷子里变得有了质感,我那可有可无的孤单也就这么暴露了,于是,我像往常一样点上一支烟坐在了院落外的台阶上,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会从我的身边走过。
已经是7点半,我仍没有等到陈艺,终于给她打了个电话,却是一位工作人员接的,他告诉我:陈艺马上就要主持一场大型的文艺直播晚会,要到夜里十点半才会结束,我向他表示了感谢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为了不让这个等待的夜太过难熬,我去了那间名为“心情”的咖啡店,要了两瓶啤酒,以一种没有情绪的状态喝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咖啡店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也或者我有点累,只是两瓶啤酒下了肚,我竟然在不察觉中倚着舒服的沙发椅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半。
可是我的身边依然很安静,陈艺还没有回来,那个丫头也没有来拿走她的衣服,我好似转眼便被这忽然袭来的孤独给吞噬了,我有点无所适从,赶忙又向吧台的地方招了招手,和服务员又要了两瓶啤酒。
这时,手机终于在手边响了起来,我条件反射似的拿起看了看,是陈艺给我发来的微信,她告诉我:已经做完了直播,让我等她一起吃夜宵,她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
我放下手机,又拿起啤酒瓶喝了起来,几乎在同一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敲击玻璃窗的声音,侧头看了看,发现那个丫头正站在玻璃窗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等我和她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眼线笔,在玻璃窗上写道:“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寂寞。”
我撇嘴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心中已然习惯了这个丫头每次另类的出场方式。
她又写道:“呵呵,可这些空啤酒瓶是骗不了人的。”
这次,我表情木讷,没有再给予她任何回应。
“我也刚从酒吧街喝完酒回来……”
我终于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让她看:“你到底想和我表达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送我回学校,我就告诉你,怎样?”
离开了心情咖啡店,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钥匙,摸了半天才想起来:钥匙刚刚已经给那个丫了,我又蹲下身来在门框下面的缝里摸了起来,除了摸了一手灰尘,啥都没摸着,我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可这警觉也来得太迟了,我太相信那个丫头,她竟然趁机带走了钥匙,难怪刚刚路过咖啡店时,看着我的眼神都快拽到天上去了。
“妈的,这是要和我做仇人啊!”我骂了一句,然后站在原地惆怅着……
无计可施中,我终于想起那个丫头翻院墙时闲庭信步的样子,这个时候只能很没有创新精神的模仿一遍了,我来到那个杂物堆的旁边,如法炮制的翻上了院墙,却在准备翻下去的一刹那莫名涌来了一阵与这个世界对峙的快感,连那天空之上的月亮都仿佛畏惧我此时所处的高度,讨好似的拉近了与我的距离,而这座城市也因为我所处的位置,在我的视线里变得清晰可见又格外亲切……20多年了,我这才发现,在这爬满青藤的墙壁上还有如此风景,如果此刻有支烟,我一定深深吸一口,然后克制住回去睡觉的冲动,好好坐在这里与这个世界谈谈。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我赶忙纵身跳了下去,可是因为生疏了,没有找准下落的着力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画风顿时产生激变,月亮也不见了,城市的霓虹更像是个幻物根本没有在我的视线里出现过,只有大腿根部和屁股那里传来的一阵发酸的疼痛,让我倍感丢脸,原来我翻院墙的天赋竟然比不上那个臭丫头。
我“哼唧”了两声,终于摸黑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进屋、开灯,面对着三间也许还比我还要寂寞的屋子,我没有立即洗漱,只是有些疲倦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然后半眯着眼睛很随意的四处看着……只见卫生间的门完全敞开,我那一般洗衣服时才会拿出来用的白色盆很显眼的放在正中间的位置,我在疑惑中多看了一眼,才发现里面泡着一件我最喜欢穿的商务夹克,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了上来。
我跑进了卫生间,里面弥漫着浓烈的84消毒液的味道,拎起夹克看了看,已经有一块地方被消毒液烧的泛了白,我气的大脑一片空白,恨不能现在就去南艺把她给揪出来,然后用最下流的脏话和她翻脸,她的这个恶作剧实在是太过份了,她根本不明白这件夹克之于我的意义。
可夜晚就是这么的让人无助,我找不到发泄的途径,只是将这些恼怒的情绪憋在心里,又用清水将那件夹克洗了洗,然后挂在晾衣架上默默的看了很久。
……
次日,我早早便起床去了公司,我要将与陈艺最新的沟通结果和罗素梅通报一下,看看她那边是否有关系能够得上和陈艺的领导说话,此时的局势对于公司而言并不太乐观,可这笔业务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从86路车下来后,我步行着向公司走去,快要到达公司时,罗素梅也正好开着老金的那辆老款尼桑天籁从我身旁经过,她将车靠边停下,下车后向我问道:“江桥,陈艺那边给你答复了吗?”
“嗯……她挺为难的,不太愿意为了这件事情公然和领导叫板,我也劝她借这次的事件考虑跳出体制,可你也知道她从小成长的环境,她不是那种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所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罗素梅的脸上便现出了愁容,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似乎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老板娘,要不你和金总想想办法,直接找陈艺她们台领导去谈这个事情吧,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陈艺身上,是他们领导揪住体制这个话茬不肯放。”
“也只能这样了。”
我点了点头,罗素梅又将车钥匙交到我的手上,说道:“车上有我给老金熬的骨头汤,你帮我送到医院吧,我去找人想想办法。”
我应了一声从罗素梅手中接过了车钥匙,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罗素梅又很严肃的对我说道:“江桥,待会儿老金要是问起这个事情,你就说陈艺那边已经没有问题了,让他好好在医院待着,别乱分心。”
我点头示意明白,不过心中仍不太有底,以这个事情棘手的程度,没有相当硬的关系估计很难办成,便向罗素梅问道:“老板娘,你准备请谁去办这件事情啊,靠谱么?”
“别问那么多,赶紧去把骨头汤送给老金,待会儿回公司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呢。”罗素梅说着便伸手从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很匆匆的离开了。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如果一开始就愿意找这样的关系直接和陈艺的领导沟通,何必还要给陈艺的出场费翻上一倍呢,所以即便是罗素梅亲自出马,这事儿多半也很悬,毕竟陈艺领导的级别有点高,一般人的面子恐怕根本不能改变他恪守体制的决心。
……
来到医院,老金正躺在病床上看着早间新闻,见我来了,开口便问道:“你和陈艺那边谈的怎么样了?咱们私下给她的出场费她收了吗?”
“金总,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待在医院里养好腿,陈艺那边已经没有问题了,出场费……出场费她收了。”
老金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将骨头汤放在柜子上,一边替他拉开病床上的折叠餐桌,一边说道:“老板娘给你熬了骨头汤,你赶紧趁热喝了吧,这个时候千万别亏待了你这条立过汗马功劳的老腿。”
老金心情不错,夸我有孝心,他一边吃,一边说道:“江桥啊,我和你们老板娘商量过了,等这个大单子做完,让你考个成人本科,然后帮你申请国际通用的婚礼策划师C级证书,这个考试和培训的费用呢都由公司来出……”停了停,他又补充道:“其实你江桥的脑子够用,按道理在这个行业也工作6年了,算是资深策划师,可就是这学历太耽误事儿,这次你可得长点心,把以前没有学到的文化都补上。”
“你能不提学历和文化这两个我最烦的词儿吗?”
“我倒还真不愿意和你这小逼崽子提,可就冲你这高中文凭能申请到业内认可的策划师证书吗……你这目光得放远一点,就算你哪天不跟着我老金干了,只要有这么个证书在手上,你在这个行业就饿不死。”
“你真是替我操碎了心!”
“我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你和一般孩子不一样,人家都有个爹妈指望着,你只能靠自己争气,这眼看着就到结婚的年纪,凡事都得自己掂量、掂量,长点心,你跟在我后面也6年了,我和你们老板娘多少都有责任给你置办点儿家当……”
我低着头,没有接老金的话,只是拼命的忍耐着内心的孤寂和痛苦。这些年,我就像一叶迟迟找不到彼岸的孤舟,飘摇在南京这座大到不见边际的城市里,我曾渴望有一双指引的手,也曾渴望一声温柔的呼唤,可这些对我来说都太奢了,我连自己的生母此刻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
老金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很少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着说道:“好好干,我老金提前把话撂这儿了,等你结婚那天,我肯定给你置办一辆10万往上走的车,让你风风光光的把媳妇给娶进门!”
……
回到公司,我又经历了忙碌的上午和下午各半天,而罗素梅一直没有回公司,中间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事情的进展,她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只是叮嘱我做好手头的工作,这件事情她会亲自处理好。
明天是周末,我便在公司多加了一会儿班,将手头比较急的事情给做完了,离开公司时,整座城市又淹没在了厚重的夜色中,街道好似没有尽头般的在我脚下延伸着,所有正在闪烁的霓虹都在渲染着独自行走的孤独,我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用烟草的味道对抗着万家灯火和饭菜香的温馨。
我终于回到了弄堂,然后停在巷口买了一份炒面,这便是我今天的晚餐,虽然有点寒碜,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一个人吃,不用洗锅刷碗,至少这是一份看上去口感还不错的食物。
走进弄堂,我又在“心情”咖啡店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两瓶啤酒,我打算好好拾掇这个夜晚,那么啤酒便是不可或缺的,它会协助我整理好心情,然后快速的进入到睡眠中。
又走过最后一段弯路,我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小院,也看见了那个臭丫头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把玩着手机,我的怒火一下子便涌了上来,我又想起了那件被她用84消毒液给洗废掉的皮夹克,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自投罗网了,我不自觉的加大了步伐向她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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