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们全族都死光了!”
“你闭嘴!”
“你闭嘴!”
是我遗失的童年……我在往生路上为那位族人奏乐,蓝色火焰从指尖逐渐消散,向上往生,极夜般的天空只它一点光亮,像上天投下的希望。
轮回之路不可后退,也不能后退。
第一世轮回后,我便把记忆寄存在这里,只有往生时才能窥得一二,斩断自己的后路,不让自己有后悔的余地。
穿过一道白色屏障,那些记忆碎片从我的身上渐渐剥离,停留在我的身后,无法跟着我往前,他们有的发亮,有的昏暗。
阿兄,长韵没有哭。
阿父,长韵有抬头。
阿母,长韵……只是很难过。
19迎来送往,一世新生。
我是丹凤街章台的北里女子,肚子里有墨水的叫我章台柳,风雅的唤我花魁,也有人怎么难听怎么来。
十四岁时跟青梅竹马的未来夫君逃跑至此,被卖到了这里,如今已是六个年头。
六年里我挨了不少的骂,摸爬滚打,我为各色各样的人鼓瑟,嘴边的笑从未落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但我就是喜欢笑。
其实我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额间点过朱红的胭脂。
人牙子拐了我,辗转过好几个买家,最后落到我那未婚夫的母亲手里。
我帮着他们做活贴补家用,像牲口一样住在院外,他们有饭,便给我一口饭吃,有水,便给我一口水喝。
恰逢变故,整个村庄都被土匪洗劫,老太撒手人寰,我那未婚夫无力养活自己,就沾上了赌博。
赢的时候接着赌,输的时候就回来打我。
能当的都当了,但还是不够,于是他骗我说他改好了,要带我逃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于是,我便来到了章台。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得过一日是一日。
太阴元君寿诞,街上人来人往,我理好衣服从员外家里出来,不由得驻足桥上,观赏旁人的热闹。
站了一会儿,旁边突然有个东西撞了我一下。
我侧头俯视,是个六七岁大的小姑娘。
珠圆玉润,一双眼睛明亮如星,身上衣物也精致,她站在我身边,目光茫然地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晃动,像是走丢的。
走丢的……我挥着团扇的手一顿,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