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枝楼宴京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黎枝楼宴京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剪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枭意味深长:“你就没觉得,枝枝长得跟你那位好姐妹郁兰瓷有点儿像?”郁兰瓷,港圈名门。性格也是骄纵跋扈的那一类,以前在港圈千金中就属社交悍匪。苏桑的性格也活泼得过分。郁兰瓷嫁到京都后,就属跟她投缘。姐妹俩成天凑一起喝酒。一个骂该死的联姻,禁欲古板老公毫无情趣;一个骂天杀的强取豪夺,每天晚上都差点给她做死。结果转头各自爱得死去活来。从互相辱骂变成一起出街秀恩爱。只是可惜郁兰瓷二十四年前意外弄丢了女儿,自此便收敛好些性子,开始整日发癫似的礼佛参拜求上天原谅。发誓以后绝对好好做人!但前提是能不能把闺女给她整回来。苏桑仔细一想:“还真是哎!枝枝鼻尖上长的那颗痣都跟阿妤在同一个位置。”阿妤是祁家千金的小名。实在是太小就丢了,出生没几天呢,当初...
《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黎枝楼宴京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楼枭意味深长:“你就没觉得,枝枝长得跟你那位好姐妹郁兰瓷有点儿像?”
郁兰瓷,港圈名门。
性格也是骄纵跋扈的那一类,以前在港圈千金中就属社交悍匪。
苏桑的性格也活泼得过分。
郁兰瓷嫁到京都后,就属跟她投缘。
姐妹俩成天凑一起喝酒。
一个骂该死的联姻,禁欲古板老公毫无情趣;一个骂天杀的强取豪夺,每天晚上都差点给她做死。
结果转头各自爱得死去活来。
从互相辱骂变成一起出街秀恩爱。
只是可惜郁兰瓷二十四年前意外弄丢了女儿,自此便收敛好些性子,开始整日发癫似的礼佛参拜求上天原谅。
发誓以后绝对好好做人!
但前提是能不能把闺女给她整回来。
苏桑仔细一想:“还真是哎!枝枝鼻尖上长的那颗痣都跟阿妤在同一个位置。”
阿妤是祁家千金的小名。
实在是太小就丢了,出生没几天呢,当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取大名。
“怪不得我见她第一眼就投缘。”苏桑一拍大腿,“怎么以前没往这方面想!”
楼枭合上书:“以前她是宜城江家千金,没人会觉得江家女儿是从人贩子手里拐过来的,再像也不会往那处想。”
苏桑点头:“也是。”
谁能想到是江家月嫂作妖,意外弄丢江家真千金,生怕家主降罚,才跟老公合谋找人贩子拐了个漂亮婴儿来顶替。
婴儿一天一个变化。
江家夫妻出差数日后回来,理所当然以为长变样了很正常,从未怀疑。
这次还是江夫人做手术要用血,黎枝主动要献,这才发现血型有问题。
楼枭握住苏桑的手腕,强势地将她扯进怀里:“总之,我已经命人查过了。江家换婴和阿妤被拐的时间很一致。”
“下次你约郁兰瓷出门逛街时,暗示点儿她,如果是真的,那臭小子去正式提亲时,还能在祁家那儿加个分。”
苏桑娇俏眨眼:“为了小阿鹊幸福美满的婚姻,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说着她还伸手比了个OK。
而此时的恋综录制现场。
摄影师至今没追上机车飞驰的黎枝和楼宴京,这两位当事人倒是已经酣畅淋漓地绕着赛里木湖兜完了大半圈。
东门。
波光粼粼,花色艳丽。
在风中摇曳的彩色虞美人花海,像极了投入大西洋怀抱的莫奈花园。
机车在这片顶级花海旁停下。
黎枝娇俏抬脸,眼睫轻闭,迎接微风,伸展手臂将自己扔进花海里。
“芜湖!”她雀跃地翻了个身,好似心情愉悦地翘起腿轻晃,“开心!”
楼宴京唇角轻挑,他敛眸笑睨着黎枝,拎着两个易拉罐单手撑着地坐下,将其中那罐橘子汽水递去:“发泄出来了?”
黎枝忽然睁开双眸。
她趴在花海里,单手杵腮,歪头盯了楼宴京片刻,随后坐起身接过汽水:“干嘛啊?小楼同学,你又在试图看穿我。”
楼宴京不置可否,眉尾微动。
他用指腹捏着自己那罐可乐,弯着指节扣捏着拉开,随后拎起来仰首喝了一大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放手时,他顺路用易拉罐碰了碰自己的肩膀:“还没发泄够的话,哥们儿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才不要。”黎枝娇声嘟囔。
她拉开那罐冰镇的橘子汽水,气泡向上猛冲的瞬间,解暑了骄阳似火的盛夏。
黎枝尝到橘子的甜味儿,骄矜地挺直肩颈:“我已经好多了。”
结果付颜夏这通电话,却让黎枝的心头更加灼烫,像是夏夜里燃起的篝火。
她慌忙起身走进浴室。
试图消解今晚不太寻常的波澜与悸动。
可洗澡时大脑放空的状态,却反而更引她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楼宴京从高中起暗恋她?
这怎么可能……
以至于晚上睡觉时。
—切都默许楼宴京主导。
而他漆黑的眼底情愫涌动,嗓音沉哑又执着地央求道:“以后,别再只爱他。求你,什么时候也回头看看我。”
黎枝瞬然从睡梦中惊醒!
黎枝细细轻喘着睁开眼。
稠艳如画的美人面上,桃色微泛。
她垂着眼,湿漉漉的睫毛点缀着盈盈水光,宛若被雪水压枝的红梅,就连眼尾也湿红—片,看起来生艳至极。
救命!
黎枝啊黎枝!你居然还在梦里那样意淫好哥们儿!你也太涩了!!!
浑身湿黏的感觉太过难受。
黎枝又起床重新洗了个澡,消解潮意后却也再睡不着了。
于是她便干脆去客厅练功。
纱幔拂动,阳光洒落。
充满异域风情的玻璃花窗前,交错的光影里,优雅骄矜的天鹅,正舒展双肩,后踢长腿,翩跹起后背的肩胛骨。
虽然最近没有演出。
但芭蕾基本功—日都不可落下。
后踢、大跳、旋转。
阳光逐渐变得明媚,黎枝如羽毛般轻盈的手臂,和线条弧度优美的双腿,也在光影里留下转瞬即逝的美的痕迹。
练得稍许有些累。
加之她睡眠时间也确实太短。
休息的间隙,黎枝便干脆铺开瑜伽垫,趴在垫上劈了个横叉小憩,准备缓—会儿后再练几组大跳就上楼洗澡化妆。
摄制组是八点半进来的。
原本想突袭—下夫妻组的清晨,哪料刚潜入客厅,便看见—道浅紫色身影,正劈着横叉趴在瑜伽垫上。
摄制组:?
直播间观众:???
「注意,这似乎不是静止画面。」
「摄制组偷感很重,但地上这个看起来偷感更重的洋娃娃是什么东西?」
「别告诉我是黎枝吧。」
「看来楼总昨晚是不够努力,居然还能让黎枝大清早爬得起来练功?」
「蛙趣,她背好直,肩胛骨好美,这横叉基本功也太强了吧!」
「这种姿势她都能睡得着???」
摄制组也有点懵。
他们原本是想来看看能不能拍到什么劲爆的东西,结果却偷潜未半而中道崩殂。
黎枝的确是睡着了。
她原本还在心里读着秒,却没想到读着读着就把自己给催眠了。
摄制组偷感更重地扛着设备蹲下身。
傅砚泽蓦然抬眸。
眼见着那位极端粉丝举起水桶,朝黎枝狠狠地泼了过去,原本站在黎枝身边的傅砚泽,几乎是下意识向旁边一躲。
而他挡住了黎枝的路。
黎枝躲闪不及,再回过神来时,一整桶冰水几乎尽数泼在了她身上。
“哗——”
黎枝有些怔地僵在了那里,冰水从她的头顶肆无忌惮地浇下来,让她瞬间寒颤,刺骨般的寒凉瞬间浸透全身。
极端粉丝得意极了:“哈哈!让你用冰水泼我们芷悠宝宝!时至今日居然还敢缠着傅少不放!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
她笑得开怀。
像是做了什么正义的事。
傅砚泽张了张嘴。
他看着浑身湿透的黎枝,几缕发丝贴着被冻到苍白的脸颊,浸满了水的裙身紧勾着她的身段,依旧漂亮动人,却多了几分充斥着破碎感的狼狈与不堪。
而他穿戴整齐地站在旁边。
优雅,矜贵,芝兰玉树,像宜城名媛们所形容的那样——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跟此刻的黎枝形成太过鲜明的对比。
好半晌,傅砚泽才想起脱掉西装外套为她披上,但黎枝却从彻骨的冷里瞬间回神,踩着高跟鞋向后踉跄。
“枝枝……”傅砚泽声线很哑。
黎枝躲开傅砚泽的外套:“我再说一遍,别碰我!”
京都盛夏的骄阳将光洒在她身上,黏住肌肤的衣料被快速烘烤着,蒸着她的毛孔,但心却比身体更凉。
“枝枝。”傅砚泽喉结轻滚,“别任性,你这样会感冒。”
黎枝忽然间笑了,湿成几簇的睫毛因为她的笑,跟凝满水滴的肩膀一起颤着,她肩背很薄,唇上没有任何血色,脆弱得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一样。
但她肩背挺直地站在那里:“感冒?原来傅少还在意我会不会感冒?你刚躲的时候,还记得半分我们就算做不了恋人,也至少是相识二十年的朋友的情分吗?”
傅砚泽抿唇,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黎枝,只觉得心脏哽在喉头,有什么东西在被慢慢抽离。
“颜颜说得对,哪怕缅北的诈骗分子都会对我掏心掏肺,但你傅砚泽,什么都不是。”
黎枝冷眸看着他:“有多远滚多远,跟你的江芷悠小姐浓情蜜意去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但黎枝没再回过头。
话音落下,她转身便走。
盛夏的烈阳蒸烤着皮肤,可一身冰水仍旧难以干透。转身带起的风拂过水珠,蒸发的凉意带起她一阵寒颤。
黎枝垂眸,不由抱住手臂。
但就在她寒颤刚起时,一股侵略性极强的冷冽香水味儿,绕过她的肩颈,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呼吸。
伴随而来的是滚烫的温度。
她肩膀一沉,昂贵的西装外套将纤薄的她紧紧裹了起来,这次她没躲。
“砰!”
紧接着便是一道爆发力极强的拳风,蓦然从她脸侧破空而过。
黎枝颤着眼睫抬眸,震惊地看过去。
便见那拳结结实实地落在傅砚泽斯文矜贵的脸上,砸得他整个人向后踉跄,却又被攥住衣领提拉了回来。
剧烈的痛感让脑仁嗡嗡作响。
傅砚泽回神怒视,对上一双锋锐冷戾的眼眸,忽愣:“楼宴京?!”
他高中时憎恶至极的死对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楼宴京紧攥着傅砚泽的衣领,掌背上青筋浮动,连颈上的筋都不住地跳跃着。
“傅、砚、泽!”他视线紧锁。
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压抑不住的风暴,愠色渐浓,低沉却极有穿透力的怒音,也从滚动的喉结里压了出来:
“黎枝跟你认识二十年,她把你当宝,把你当榜样,别人但凡随便骂你一句,她就能认认真真反驳十句。”
“对你这样好的姑娘——”
“那桶冰水朝她泼过来的时候,你就站在旁边,你怎么敢舍得躲?!”
楼宴京砸得那一拳实属不轻,傅砚泽甚至都能感觉到口腔里弥漫起血腥味儿。
当街被重拳砸脸。
又这样被死对头提着衣领质问。
傅砚泽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好像被踩在地上摩擦,强烈的羞耻心骤然被挖了出来,惹得他脸蛋都胀得爆红!
他甚至连一句辩驳都说不出来。
只眼眸赤红地盯着他:“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泼冰水的粉丝也大叫了起来,“那桶水是我泼的!我就是要惩罚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有本事你打女人呀!”
楼宴京蓦然扭头看了过来。
他锋锐的眼向下压着,侧目怒视,口吻凉薄:“你不狗叫我倒还差点忘了。”
“送公安局报案。”楼宴京声线冷戾。
“是!”特助应洵瞬间出现。
他抬手一挥,几名西装男便从停在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旁边的一辆轿车里下来,直接干脆利落地将那人押走!
极端粉丝又不服地大喊:“不是,你们押我干什么?我是正义的!你们该抓的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恶心的第三者!”
路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还有很多人拿出手机来拍,议论纷纷,有不少都认出了这是热搜当事人。
“楼宴京……”黎枝呼吸微颤。
她没想过楼宴京会忽然出现,看见路边的人都在拍,她下意识有些不想让他被扯进这场舆论的风暴。
“上车。”楼宴京盯着傅砚泽,像是还有事情没解决完,“应洵,把车里暖风打开,给她找身我的衣服先换。”
“是。”应洵点头走过去,恭敬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黎枝小姐。”
被浇透的黎枝几乎是被冻僵的。
上车换衣服取暖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她没有动,只脸颊苍白地看着他。
傅砚泽目光紧锁在两人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楼宴京喉结上的咬痕,和衬衣领口肆意敞开时,露出的斑驳痕迹。
男人的直觉让他产生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枝枝,你还跟他有联系?”
楼宴京攥着他衣领的手微微松动。
他转眸看向黎枝,看着她那双湿了眼睫的眸,小脸被冰水浇得俏白,极致的破碎感甚至让他更想再给傅砚泽来上一拳。
但他为黎枝走了神。
傅砚泽立刻趁机挣脱了出来。
他看着黎枝:“枝枝,过来,上我车。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你们多接触吗?”
傅砚泽口吻十分笃定。
像是料准了黎枝会毫不犹豫选择他。
倒是楼宴京敛了周身戾气,他转眸看向黎枝,眼睫下落,漆黑的瞳落定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像是暴怒的雄狮忽然趴下了炸立的毛:“黎枝。”
有些低哑的嗓音停了好几秒。
有些涩:“你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震惊了。
他们原本还担心这种上位者气势极重的大佬会不愿意被绑,为此忐忑了许久。
却没想到他竟主动要求?
生怕大佬反悔,工作人员连忙冲上去完成捆绑,并将他的眼睛用绸布蒙上。
也就在这时。
镜头终于沿着被捆绑的手上移,在千呼万唤中对准了观众翘首以盼的那张脸!
优越的骨相。
清晰流畅的下颌线条。
艳红的蒙眼绸布下,是此前就在镜头里露出过的那两片性感好亲的嘴唇。
楼宴京唇色偏艳,肤色冷白。
最显倨傲与张扬的眉眼被红绸布覆住,竟破天荒让这位骄狂嚣张的大佬,在这种造型里显出几分欲色。
「雾草!好帅!」
「啊啊啊救命![色]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能同时将禁欲和欲都诠释得那么好!」
「虽然还没完全露出五官,但已经感觉到帅了!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到底是谁还在酸说人家太丑才不敢露脸!这哪里是怕丑!分明在怕女流氓钻进屏幕跟黎枝抢老公吧!!!」
观众们磕疯了楼宴京的颜。
原本看露出的些许细节就觉得不丑,现在除了眼睛几乎全部露出,更是彻底狠狠击中了大家的审美点!
甚至还要比想象中的更帅。
江芷悠粉丝咬牙切齿:「我劝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小心他长了一双绿豆眼,到时其他五官再优越也白瞎!反正傅少已经大方露脸了!姐夫确实长得很帅!!!」
理智的观众根本就懒得附和。
无论是楼宴京的气场,他对黎枝的偏爱与袒护,还是人生照片排序环节中的默契,都让人感觉热搜的小三瓜十分蹊跷。
人家明明看起来婚姻幸福美满。
老公也并不差。
甚至是从校服到婚纱。
干嘛非得惦记别人的未婚夫?
甚至还有人怼道:「哦,那倒是让江芷悠答对题呀!连林茸都成功出发了,但你们家姐姐还在接受第五次惩罚吧?」
江芷悠的粉丝瞬间闭麦。
被精准戳到痛点,这些人也不敢继续跳脚,灰溜溜地爬回江芷悠那边,只期望她赶紧完成这该死的照片排序!
工作人员为楼宴京引路:“先生,小木屋就在您的正前方。请您尽快完成拯救任务,否则绑匪随时可能归来。”
楼宴京冽然不羁地双手抄着兜。
哪怕双眼被蒙上,视线受阻,他也不像是有什么束缚,更懒得伸手去摸着找路,直接迈开长腿就向小木屋走去。
-
而此时。
小木屋的灯光昏暗迷离。
被绑架的黎枝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用鞋跟点地,等着楼宴京过来救她。
这天杀的节目组。
分明说是让她来拯救搭档,结果把人骗过来就是一个大反转,最后变成她被绑在椅子上,都不知道楼宴京什么时候会来。
黎枝天鹅颈微抻,仰了仰头。
她感觉下唇好像被工作人员贴了什么东西,异物感让她有些不舒服,又不让碰,便只能活动下脖颈转移注意力。
只是那顶天鹅冠冕实在耀眼。
黎枝的头随便一动,那二百多克拉的无数颗钻石就潋滟出璀璨的闪光。
观众们都直呼闪了眼。
直到开门声忽然响起:“咔哒——”
黎枝侧耳,随着皮鞋踩地的声音,久违的光源也透进了蒙眼的绸布。
楼宴京全凭直觉走进小木屋。
他不清楚内部布局,也不知道黎枝具体在哪个位置,只凭借对她的熟悉感,闻到清甜的荔枝玫瑰香。
黎枝也察觉到有人走进小木屋。
不像工作人员,因为迎风扑面的,是一股冷冽迷人又深邃神秘的香水味儿。
黎枝唇瓣微张:“楼……”
她原本习惯性地想喊他大名,但又忽然想起正在综艺录制,而他们以夫妻的关系参加,网友还对此抱有怀疑。
黎枝抿唇,还没落下的音调很及时地拐了弯,语调娇得要命:“老公?”
楼宴京的脚步倏地停住。
他喉结滚动,微怔,循声扭头时,脖颈上的青筋与肌肉瞬然跟着绷紧。
黎枝再次轻声唤:“是你吗,老公?”
她喊得很娇,嗓音清悦,入耳时像酥人的羽毛,挠得楼宴京心脏鼓噪。
虽然意识到黎枝是在演戏。
但楼宴京还是嘴角轻翘:“嗯。”
“是我。”他声线里是压不住的笑音,性感低磁,极致愉悦,“你老公。”
黎枝在心里偷偷踩楼宴京的皮鞋。
虽然他答应得很快,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是幸灾乐祸,在心里嘲笑她!
为了演戏直播喊哥们儿老公可真羞耻。
但幸好没认错人,不然还不知道网友又要怎么骂,黎枝堪堪松了口气。
她催:“快点过来帮我解开绳子,我看不见,手和脚也都被绑住了。”
楼宴京笑得漫不经心。
稠艳的红色绸布下,唇角轻勾,竟笑出蛊惑人心的邪气:“知道了,夫人。”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好撩!」
「《是我,你老公》」
「《知道了,夫人》」
「这互动哪里像是假夫妻啊!」
但黎枝此刻却感到羞耻极了。
毕竟校园时期曾大大方方称兄道弟,承诺过绝不可能有别的心思,结果现在却在综艺直播里以夫妻相称。
让高中同学看到了她还怎么混!
但为了上恋综澄清谣言,揭穿渣男真面目,她只能硬着头皮演。
而楼宴京也踩着皮鞋缓缓朝她靠近。
充满野性的冽香,似就在她面前,不经意间浸入她原本平静的呼吸里。
黎枝稍微动了下绑在身后的手,以为楼宴京就要帮她解开,却不料面前的男人忽然躬身,唇瓣好像在她发顶蹭过。
楼宴京也不知道她距自己多远,只能凭借香水味儿声音做出大概判断。
躬身凑近时。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躬得过了些,因为唇瓣触碰到的柔软。
所以他略微直身,稍侧,嗓音性感:“但是夫人,现在好像还不能解。”
“嗯?”黎枝疑惑转眸。
楼宴京深长轻笑:“节目组刚才发布的拯救规则说,要我先撕掉你身上的封印贴纸,然后才能为你解绑。”
闻言,黎枝稍怔。
她忽然想起被绑进小黑屋后,工作人员好像的确在她身上贴了三样东西。
除了她明显察觉异物感的下唇外,还有右耳和左脖颈——那就是封印贴纸?
抽的三张卡片用途大概就在这里了。
不过黎枝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语调轻快:“那你快点撕吧。”
“好啊。”楼宴京眉尾稍扬,“不过,有点事我得先跟夫人报备一下。”
黎枝疑惑歪头:“什么事?”
结果她还是那么任性!
这样想着,傅砚泽的愧疚感少了许多。
-
酒过三巡。
林茸将她跟商叙的晚餐经费上交给了黎枝,楼宴京起身去前台结账。
傅砚泽晚上喝了不少闷酒。
他餐费不够,喝的酒还是林茸最开始给他和江芷悠点的那两扎。
但酒并未将他心里的烦躁压下。
看见楼宴京自己起身离开,他便也忽然站起身来,敷衍着江芷悠说要去“结账”,就跟在楼宴京身后走了出去。
镜头是没跟上的。
节目组还以为结账没什么好拍。
楼宴京用节目组给的经费,付了他们四个人的账单,还直接跟餐吧经理结了节目组工作人员今晚在这里餐酒费用。
他转身准备回桌。
刚—侧身,却见傅砚泽猩红着眼眸站在那里,眸光紧锁在他身上。
楼宴京懒洋洋地抬着下颌睨他—眼,眉尾微动,擦过他的肩便直接想走。
傅砚泽忽然出声:“楼宴京。”
楼宴京没理。
傅砚泽的声量陡然拔高:“你是不是喜欢黎枝?”
楼宴京脚步忽停。
他微侧身,眯起狭长的眼眸看他。
傅砚泽也转过身来:“枝枝她知道,她自以为关系纯粹的朋友,实则—直处心积虑地利用着这种身份,对她有所图谋吗?”
楼宴京眼瞳压得很深。
他盯着傅砚泽,意态倨傲地抬起下颌,半敛着眼皮在他身上扫过:“傅砚泽,你是嫌上次挨的那拳不够重?”
“我说对了。”傅砚泽口吻笃定。
他有些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摄像机在拍,才继续道:“我早就该料到的。高中那会儿我就该态度再强硬些,让黎枝离你远—点儿!”
楼宴京散漫挑眉:“所以?”
傅砚泽憋了整日的火,终于有了宣泄之处:“楼宴京,你还有没有道德?”
“你明知道黎枝自幼就跟我有口头婚约,还能龌龊地觊觎她到现在!仗着楼家,你就可以连脸都不要了吗?”
楼宴京的冷嗤声从喉中溢出来。
他眼尾略压:“你在黎枝最需要你却弃她于不顾时,在直播镜头里选择江芷悠时,在她被人泼水冷眼旁观时,欺她时负她时,也记得你曾跟她有口头婚约吗?”
餐吧经理早就识趣离开。
周围无人。
廊道里的灯光也很昏暗,折在楼宴京深挺的眉眼轮廓里,匿了他冷白的肌与艳色的唇,却彰显桀骜成熟的野性。
“傅砚泽,我更后悔没能再龌龊—点儿。”
楼宴京嗓音压得沉冷:“否则,高中时我就该从你手上抢了她!”
“你——”傅砚泽喉咙发紧。
他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黎枝就能爱上你?她想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是吗?”楼宴京懒漫轻嗤。
他漫不经心地睥睨般扫了傅砚泽—眼,随后姿态悠懒地抬手,解开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拿出—本结婚证。
楼宴京眉尾微抬:“那需要我提醒你,她现在嫁的人是我吗?”
傅砚泽的眼瞳骤然—缩。
在此之前,他始终自欺欺人,觉得黎枝跟楼宴京也许只是演戏,所谓在微博晒出来的结婚证也只是个壳子。
可是现在。
昏暗的光影里,那本明晃晃的结婚证,将傅砚泽的眼睛刺得猩红胀痛。
他抬手便想要抢。
楼宴京桀骜狂妄地抬起手,袖口卡住腕上经络:“用不着抢。同学—场,我不介意给你展示—下我们的结婚证。”
傅砚泽紧紧地攥起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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