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三年,赌他对我存了几分真心,最终还是满盘皆输。
他让人把我捆好,扔到曾经欺辱过我哥的那伙人跟前:“人带来了,随你们处置。” 所谓处置,就是只要留口气,咋折腾都行。
最后我差点丢了命,他才晓得后悔。
1、
我叫林晓翠,三年前,我在村里的集市上,被一个自称是 “文艺干事” 的人拉住,说我模样周正、嗓子也好,能跟着他们的宣传队到处表演,一场下来能挣好几块钱,顶得上在地里刨食好几天的收成。
我没多犹豫就应下了。
只因我哥,就是被这般花言巧语骗走的。
那时我就铁了心,要为哥讨回公道!
进了宣传队,发现他们倒也像模像样,有个简易的排练场地,请了个有点功底的老师来教唱样板戏啥的。
可谁能想到,培训完的年轻男女,根本不是去正儿八经搞文艺宣传,而是被送到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
有的在附近村里的地下赌坊、暗娼窝点帮忙,更有甚者,被送到外乡更偏远、混乱的地界,给那些地痞恶霸当牛做马。
我比旁人幸运些,培训结束后,就被背后的 “大当家” 刘福生领走了。
打那以后,我便跟在他身边。
父母走得早,我和哥相依为命,哥大我七岁,早早辍了学,在地里辛苦劳作,供我读书识字。
他为人实诚,干活不惜力,村里老小都夸他。
六年前,他满脸欢喜地跟我说,被 “文艺干事” 看中,能跟着宣传队出去长见识、挣大钱,还嘱咐我在学校好好念书,以后争取进城当工人,端个铁饭碗。
我抱着哥,憧憬道:“等哥成了大角儿,我可就跟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