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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旁人，我不敢奢望刘福生能轻饶我，可秀兰是我最亲的姐妹。
他清楚，秀兰对我有多重要。
“她被打得卧床不起，差点丢了命。” 眼泪终是没忍住，滚落下来，砸在棉被上。
说这话时，我不敢直视刘福生的眼，心里没底，不知他会不会看在秀兰的份上，放过我这一回。
我在赌，赌赢了，或许能为哥、为秀兰报仇雪恨，一旦赌输……
我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好到哪儿去，没准更惨。
可我没别的办法，不能再坐以待毙，得想法子搬进他常住的院子，才有可能拿到关键证据。
刘福生猛地掰过我的脸，逼我看他。
“就算这样……” 他一字一句，声音不高，却冷得像三九的冰碴，“你也不该把事儿捅出去。”
他手上的劲儿加大，捏得我脸颊生疼。
“不然呢？你能管吗？我跟你说过，秀兰是我姐妹，我拿她当亲姐，可你在意过吗？”
我盯着他的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见到哥遗物时的场景。
最后见着哥的东西，是一件破棉袄，上面满是血污和泥印，还有一道道被抽打、撕扯的口子。
那时我才知道，这乡村的黑暗角落，藏着这么多腌臜事儿，他们把人当物件，肆意践踏尊严、伤害性命，挣着昧良心的钱。
可如今，秀兰也遭了这罪。
想到这儿，我心痛得像被刀绞，每吸一口气，都似有无数钢针扎进肺里，疼得我浑身哆嗦。
我瞪着刘福生，看着眼前这害死我哥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撕下他那伪善的面皮。
他怎就能，在害了我哥、害了这么多乡亲后，还能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