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无忧陆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指环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霁月薇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端午节至,家家户户泡雄黄酒,挂九节菖蒲,包粽子,市井街道弥散着淡淡的糯米甜香。洛阳陆府的下人们都在忙碌着为陆家小姐准备生辰。闺房里,陆无忧对镜而坐,看着镜中的自己,出落得愈发标致,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想着心中的人儿,陆无忧的嘴角挂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带着少女的娇羞,脸颊微微泛红,衬的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更加白皙剔透。自懂事起,陆无忧就寄住在洛阳陆家,说不清从何而来,为谁而留。陆家老爷太太膝下无子嗣,待她如己出。久之,陆无忧也安然若素,风回小院庭芜绿,岁岁年年。端午,是陆无忧最喜欢的日子,不光是因为生辰,更因为每年此时,都有一位故人来此。故人是一位容貌极好的男子,长她十二岁。她唤他盛叔叔。他话不多,眼神深邃,不见悲喜,陆无忧觉得他...
《指环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端午节至,家家户户泡雄黄酒,挂九节菖蒲,包粽子,市井街道弥散着淡淡的糯米甜香。
洛阳陆府的下人们都在忙碌着为陆家小姐准备生辰。
闺房里,陆无忧对镜而坐,看着镜中的自己,出落得愈发标致,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想着心中的人儿,陆无忧的嘴角挂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带着少女的娇羞,脸颊微微泛红,衬的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更加白皙剔透。
自懂事起,陆无忧就寄住在洛阳陆家,说不清从何而来,为谁而留。
陆家老爷太太膝下无子嗣,待她如己出。
久之,陆无忧也安然若素,风回小院庭芜绿,岁岁年年。
端午,是陆无忧最喜欢的日子,不光是因为生辰,更因为每年此时,都有一位故人来此。
故人是一位容貌极好的男子,长她十二岁。
她唤他盛叔叔。
他话不多,眼神深邃,不见悲喜,陆无忧觉得他的眼睛里一定装着一片星空。
他只会在端午节行至陆府,陪陆无忧待上一天。
陆无忧幼时,他来都会检查陆无忧的功课。
做的好便有礼物,做的不好便要挨板子。
但是,陆无忧从来没有给他打板子的机会,因为陆无忧喜欢看他笑的样子。
后来,陆无忧大些,两人便下棋,陆无忧执黑,男子执白,他总会巧妙的让着她,只为看她赢棋后满足的笑容。
这个时候他微蹙的眉头会稍微放松,眼里也会多一丝比苍茫要温暖些的神情。
十二岁那年,陆无忧把朱砂、雄黄、香药包在丝布里,用五色丝线做穗,系成香囊。
那是她央着娘亲找了镇上最好的绣娘整整学了一年,一个荷包绣了拆,拆了绣,绣了不知多少个才得着一个最满意的。
他说香囊太过精致,他带着不合身份。
路无忧细心的佩在他腰间。
撒着娇不许他取下,他无奈只好笑着依他。
黑衣凛冽,背后的银月刀清寒,香囊是唯一的色彩。
十四岁那年,陆无忧跟着城中铁匠学着给他做武器,一把精巧的短剑,纯铁铸成,剑身笔直如弦,剑锋锐利,寒芒如霜,跟他一样清冷孤寂。
剑柄上刻着寒江二字,俊秀挺拔的行楷,剑穗儿是他喜欢的盘龙结。
他用不上,却喜欢的紧,小心的挂在腰间,从未离身。
他看着她因为打武器而弄伤的手指,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不要给男人做武器,他的手里握了刀,就抱不了你,还是做点饰品吧”。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也是唯一的一次。
第二年陆无忧就拿出一枚玉佩,青石温润触手微凉,浅浅云纹蜿蜒,亦是无忧亲手雕刻。
陆无忧想用玉佩换掉旧的香囊,他却不允,说香囊他喜欢舍不得丢。
于是玉佩和香囊一起挂在了他的腰间。
他让她唤他的名字。
寒江。
盛寒江。
陆无忧把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这一年,陆无忧十五岁。
雄黄酒已经喝了好几盅,摆在桌上的粽子,却是半口未动。
酒是她亲手酿的,粽子是她亲手包的,去年的今时,他答应她要喝她亲手酿的雄黄酒,喂她吃粽子。
陆无忧悉心将自己打扮的如初绽的桃夭,从早坐到晚上,却始终未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无忧问爹娘,他是什么样的人。
爹娘说他是好人,更是恩人。
当年山匪横行,在村里烧杀抢掠,是他一个人上山剿了匪,还赠了银钱和米粮,村里人才得以在此安稳定居。
第二天一早,陆无忧便离了家去寻他,一个布包一个锦囊,布包里装了几件素淡的衣裙,锦囊是三年前盛叔叔留下的,当时他若有所思的说:“若是有一天我不再出现,你长大后可以照着锦囊里的提示前去寻找你的身世线索,有些事,你不能一辈子不知道。”
彼时每年有一日相处,已经甘之如饴。
从未料到一别之后竟不再相见。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北上邙山深林,南至苗疆幽谷,西行昆仑雪域,东访蓬莱仙山。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陆无忧终于打开了锦囊,却只有一枚血迹斑斑的铁指环。
她握着指环,信马由缰,若有所思。
刚好途经金水镇,却被背后算卦的老者叫住。
“陆姑娘可是要寻找这枚指环的主人?”
陆无忧第一次听得有人如此称呼自己。
细细想来,他竟从未唤过她的名字。
“老人家,您认识我?
……您可知道这枚指环的来历?”
“姑娘,不如让我为你算上一卦吧。”
龟板扶乩,命途昭昭,她不安的看着转动的罗盘。
“姑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糊涂自有糊涂的好处啊。”
“老人家,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要问问他,为何不再见我。”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重要。
你们命中无缘。”
“我不信。
无缘怎会十年关怀如初。
他应允过我的事还未完成。”
“唉,你若坚持,我可以告诉你。
长安西边的山谷,你要找的人自然有人知晓。
只是……姑娘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最常发生的不过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很多时候,过于执着并不好……”她未曾把卦者的话听完,就纵马疾驰,奔向长安。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戴上这枚铁指环,完成我给你的三个任务。”
长安西边山谷,一个一脸阴沉的老者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边泛起诡异的笑容。
她默默接过那枚样式一模一样的铁指环,放进锦囊,两枚指环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一年地狱般的训练,陆无忧退去了少女的烂漫娇羞,眼神坚毅,喜怒不行于色。
对镜自观,竟有了几分当年盛叔叔的神态。
曾几何时,他定是与自己这般九死一生,
雪白的纸笺上抄着一个名字,这是陆无忧第一次独自完成任务。
要杀的人陆无忧不识得,却毫无犹豫,长剑染血而回。
她想起他背后那柄月白长刀,总是干干净净不泛血光。
她曾央他教自己武功,他怎么都不肯。
他说,女孩子本该明媚温婉,那些无情的冰冷家伙不沾为好。
可她却偷着找了师父。
她想跟他一起,无论做什么,她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第二次,任务圆满,那人甚是满意,提前告知无忧要找的人,在洛阳紫云山药王谷。
他竟离她如此之近,她却兜兜转转寻了他整个世界。
紫云山。
地势险峻,环境恶劣。
山中却植被丰茂,各种药材随处可见。
陆无忧想不明白,他缘何偏偏选了这么个地方做归处。
陆无忧径直闯上了药王殿,对着站在面前的谷主说:“我要见他。”
风霜早已侵刻了老者的面容,一双洞明尘世的眼睛此刻却蕴含慈悲。
“姑娘,他已经有了最好的归宿,你又何必相扰。”
陆无忧倔强着不走。
“姑娘,是他不愿意见你。
他此时已经归属我药王谷,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都已经过去了。
他早年做过一些错事,但迷途知返善莫大焉,现在他日夜看守聋哑村,自赎己罪,姑娘也请放手回吧。”
“谷主,你并非佛门中人,却满口假惺惺的慈悲仁义。
如果他要我走,我头也不回。
让他出来见我。”
聋哑村口,她站了三日,水米不进。
她在村口的峭壁上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山谷幽幽回音,却没有应答。
三天后,她将锦囊里那枚铁指环取出,缓缓戴上,然后策马离开。
一日心期千劫在,多少缘起,多少缘灭。
药王谷后山,聋哑村思过崖上。
他一袭素衣悄然立于千丈峭壁,望向远方。
山门口那个倔强的身影渐行渐远,终究是走了么。
终是无缘再见了吧,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恨我吧。
他想。
若这就是最好的结局,那也不错。
至少心里面知道,你还平安,你还未曾了解人间的炎凉世态。
长叹一声。
别后数载,他早已不负当年那柄银月长刀。
而是终日草药,银针不离手。
仿佛正应了那句话,如果我手里握了刀,就不能抱你。
只是不再握刀,亦不能再相见。
那一年,他十二岁时,生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父亲是天朝的三军大将,终年戍守塞北,久不返家。
这么多年,家中清贫,娘亲久病不愈,终于缠绵成微烛之势。
不是不恨,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父亲,却是在娘亲的丧礼上。
十二岁的少年眼里燃烧着仇恨,手把胳膊掐出血痕。
父亲跪在娘亲的灵位前良久,再看看儿子眼中的漠视,只能无语长叹。
匆匆三日,父亲便又快马离开了长安,回返边疆。
临别之时说,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便是有个好归宿。
是我对不起你娘。
他狠狠盯着父亲,娘亲本就错嫁了你。
他跪在娘亲的新冢前,暗自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父亲后悔。
国危山河恸,几人不还家。
他拜上神策府,领取了铁指环,成为神策府中最年轻、最优秀的杀手。
刀口舔血的日子,除了刀,就是酒。
日子久了,便忘却了情为何物。
那一日他接了任务,金水镇上一家十五人,不留活口。
行至洛阳城郊,端午将至,绒花零散飘落,细碎的花瓣附上纤尘不染的银月刀,却不知下一秒又会有谁丧命刀下。
那间别院精致小巧,不过一盏清茶的时间,院里月洞门的白墙便泛上斑斑血痕,宛若墨笔绘制的梅花。
数来数去,只有十四个。
他跃上屋顶,闭眼静坐,等待剩下的那只猎物归来。
少顷,白衣红裙的小女孩手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执风车哼着小曲从远方花径跑来。
圆圆的小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稚嫩的声音被清风送过。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
白绢木风车吱呀呀的转,女孩转过一个弯就能看见别院的红漆大门。
正是傍晚,家家户户都正飘起炊烟,弥散着一种人间烟火的气息。
这情景……多熟悉,又多陌生。
心念乍起,他轻轻一跃跳下,绕到女孩后面,点了她背后的穴道。
女孩悄无声息的滑落在他怀里。
他轻轻抱起她,回头望望那扇朱漆门,点了一把火。
女孩终是没看见那满目的血腥。
女孩在他身侧睡梦酣恬,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苏醒后泪眼婆娑的问他爹娘去处,他却如鲠在喉不知如何作答。
女孩跟着他身前身后,叔叔长叔叔短的叫,他竟不烦不恼,次次回应。
粉嫩的小手拿着包子往他嘴边送,他笑着吃了一口又一口,第一次有了换个活法的念头。
那一年,他十六岁。
洛阳陆家,是他旧识。
将女孩送到此处,未说身世,只是嘱托好好照顾。
每年的这一天,他会来到这里,看她。
他认识她的第九年,他将她第一次抱在怀里,便再舍不得放手。
自她第一次滑落进自己的怀里,他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便只属于她一个人。
他曾想过,亲自为她建一个好的归宿,他想时时刻刻都看见她的笑颜。
可是他不能,亦不配。
他怕。
怕得心慌意乱。
他杀戮无数,刀下亡魂皆是死有余辜,可独独金水镇一家十四口,他心中有愧,一人犯错,家眷何辜。
终于他下定决心脱下那只沾满了血迹的铁指环。
背负一身罪孽来到药王谷。
领受罚恶剑。
按照谷中的规矩,被赐予罚恶剑的都是罪大恶极之徒,必须刺聋双耳,灌下哑药,终身采药劳作,不得出谷一步。
他甘愿领罚,甘愿用一生为她赎罪。
只能如此,下次面对她时,心里能够得到些许的平静。
才敢直视她那双纯澈明朗的眼睛。
老谷主怜他迷途知返,留他做了药王谷弟子,教他辨百草,行九针。
他还是自领了一百五十荆条,那是他欠的债。
一百五十荆条,让他足足躺了两个多月。
那日她在村口绝望的呼喊,他听得真切却无法回应。
看着她纤弱的身影一点点地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原想着,待他救了一百五十条人命,便去找她。
亲口告诉她真相,恨也好,怨也罢,他都认。
哪怕她一辈子都不原谅他,他也要守着她,护她一世无虞。
数月后,戴着铁指环的陆无忧又一次来到了药王谷,她已是神策府中声名鹊起的杀手,如他当年一样,手起刀落,从未迟疑。
然而,陆无忧的第三个任务,字条上赫然写着“盛寒江”三个字。
按照规矩,意欲脱离神策者须挑断手筋脚筋武功尽废方可离开。
而对于叛逃者必追杀到底,不死不休。
陆无忧一步一步走向大殿,满身的血痕,满身的杀气。
谷中弟子围攻于她,她亦不还手。
陆无忧跪在殿前,大声喊道:“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领罚,请将我刺聋毒哑,投入聋哑村。”
“你不见我,我就去见你。
耳不能听,便不用知前事。
口不能言,就无需说离别。”
“姑娘如此执念又是何苦。”
“如今,我与他一样皆是神策叛逃之人,谷主若是不肯收我,大可杀了我去领赏。
如若谷主不愿,为何当年留他,如今却留我不得。
我只求与他相见。”
老谷主摇头叹气,无奈离去。
三日又三日,陆无忧依旧倔强的跪在殿前。
只求与他一样领罚。
夏秋之交,雷雨频发,陆无忧一连淋了两天大雨,终是倒在殿前,高烧不退。
“无忧......”一声低唤,暗哑深沉,她睁眼,看见了那满眼的星空,和星辰中清晰的自己。
陆无忧惊喜之极,顾不得自己头痛,倏地坐起紧紧将他抱住。
“为何不听劝阻,一意孤行。”
“你既觉有愧与我,为何将我抛下?”
“你都知道了?”
“生父结党营私贪墨军饷,本是诛九族的重罪。
党同伐异弃车保帅,你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杀人工具。”
“你不恨我?”
“我只恨你不辞而别,瞒我、弃我!”
“我,我只怕自己不能给你一个好归宿。”
“何为好归宿,当年,若你不留活口,我早已是白骨一堆,若你弃我不顾,我便是居无定所,衣食无着。
你送我至陆家,十六年丰衣足食,读书识理,备受关爱。
心之归处方可宿之安然,这十六年我心心念念之人,牵肠挂肚之人,除你无他,我的心在何处你岂会不知?
你早就给了我最好的归宿啊!”
“无忧,我又何尝不是...可我罪孽深重,我不配.....得人之爱,贵在自爱,爱己者方能爱人而人恒爱之,这是你教的道理呀!
如今你又为何自怨自艾,自欺欺人?”
这一刻,他终是相对无言,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承认了自己早已爱她深切。
终是再一次将她拥进怀里。
这一刻,便是一眼万年,他立誓不离不弃。
这一次,便是生死相守,她笃定无悔无怨。
谁人说离别,莫笑桃花劫。
红尘有幸相思未负,一腔春水只为你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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