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励表现得实在太不争不抢,哪怕已经成年进入社会也只是敢坐一个主管的位置,所以贺总放松了对他的监视。
我作为棋子,自然失去了用途。
听到不用再监视贺励的消息,我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了贺励,这些年他有过动作,但都被我藏住了;也许是贺总的威压实在太大,成年以后贺励学会收敛,这对于我来说当然最好。
就在我以为可以和贺励完美度过一生的时候,他因为所谓的白月光扰乱思绪,冷落我三年,那一刻,我憎恨为什么我要和顾雪柔长得像。
我心如死灰,决定放手。
贺总答应我,从欧洲旅游回来就彻底解开对我的禁锢。
可是事情乱套了。
我忘了那段时间我究竟是怎么回来的,我好像做了一场很荒诞的梦,梦里我哭得歇斯底里,可是梦醒时分,我却忘记了内容。
很难过。
再后来。
直到贺励的葬礼结束,我被接回贺家。
看着那个依然优雅准备出席晚会的中年男人,我第一次没有忍住,问他:“贺励和冉辰,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一个私生子,和一个耻辱。”他打着领带,旋即微笑着看向我:“我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时间,小姑娘,再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垂眸,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等了半生的自由,终于完整回到我的手中。
准备前往冰岛的前一天,我去了墓园,那天阳光好得出奇,连带着墓碑上的微笑都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只静静坐了半个小时。
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梦终破晓,半生归于暮色。
我该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此后,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