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繁星周墨时的其他类型小说《阎王心上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璟落析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繁星恹恹地将吸管丢进杯中,桃花星眸抬起,瞄了眼酒吧里的慌乱场景。没有办分犹豫,她随手抄起一旁的酒瓶,懒洋洋地从高脚凳上跳下。那些港城的公子小姐们哪能想到,出来找个乐子,还能撞到这种无妄之灾。他们又不像她,从小混在黑帮长大。个个都是只会投胎的酒囊饭袋,见到这种架势,自然而然地吓得纷纷逃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苏繁星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这帮不速之客打的什么主意。提前混进蕴色,等着她自投罗网,玩瓮中捉鳖那一套,不就是楚南想要让陈锦阳拍点她的不雅照,在舆论战上玩共沉沦么?估摸提前料到她会带人,没料到她带的人会那么能打。现在,一群废物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连她都头发丝都没碰到,反倒是陈锦阳先被齐影打断了手。很急,很想鱼死网破。港城的打手,个个都...
《阎王心上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繁星恹恹地将吸管丢进杯中,桃花星眸抬起,瞄了眼酒吧里的慌乱场景。
没有办分犹豫,她随手抄起一旁的酒瓶,懒洋洋地从高脚凳上跳下。
那些港城的公子小姐们哪能想到,出来找个乐子,还能撞到这种无妄之灾。
他们又不像她,从小混在黑帮长大。
个个都是只会投胎的酒囊饭袋,见到这种架势,自然而然地吓得纷纷逃窜。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苏繁星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这帮不速之客打的什么主意。
提前混进蕴色,等着她自投罗网,玩瓮中捉鳖那一套,不就是楚南想要让陈锦阳拍点她的不雅照,在舆论战上玩共沉沦么?
估摸提前料到她会带人,没料到她带的人会那么能打。
现在,一群废物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连她都头发丝都没碰到,反倒是陈锦阳先被齐影打断了手。
很急,很想鱼死网破。
港城的打手,个个都是把脑袋放在刀下讨生活的,如今一朝红了眼,也顾不上上头究竟是什么个吩咐了。
他们只知道,要收拾苏繁星那娘们,出一口恶气。
人潮涌动,狼藉之中,苏繁星却没有半分要跑的意思。
她左右活动了下脖颈,握着瓶口的手指紧了紧。
嫩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威慑力十足。
好久没动手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
几十号人,并不是齐影的对手。
可他们打不过,却能前仆后继地上前,采用人海战术,拖着齐影。
另几个人从角落突袭,想要趁乱上前将苏繁星控制住。
领头的肌肉大汉几乎没有犹豫,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肩膀,嘴上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荤话:“苏小姐,乖一点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哥几个今日定让你爽上天——”
这人笑起来一口黄牙,恶臭的唾沫星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溅到她的脸上。
苏繁星也没惯着。
几乎是在他踏出脚步的同时,那酒瓶直直地砸在他的锃亮光头上。
她将角度选得极其完美,酒瓶碎成两半,猩红液体顺着大汉脑门,淋了他满身。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红酒。
这动作,干脆利落,直中命门。
剩下的几人见这肌肉大汉直挺挺地倒下,纷纷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也没人跟他们说,这苏繁星是个女魔头啊?!
苏繁星掂了掂手上的半个玻璃瓶,这才对手上的武器稍作满意。
上头的玻璃碎片还沾着斑驳血迹,灯光照射下,与她清丽精致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像极了恐怖电影拍摄现场。
她垂眸睥睨躺在地上的光头男人时,宛如像在看一条死狗:“你们几个,一起上吧,别磨迹。”
倒反天罡。
手下们面面相觑,有点被唬住,不敢上前。
同时被唬住的,还有硬要挤凑在周墨时身边吃瓜的温祁笙:“这位武打巨星究竟什么来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这么牛?”
周墨时不置可否,眼神精准捕捉苏繁星的指尖。
由于捏得太过用力,已然泛起了白。
“啧,纸老虎。”他嘲弄一笑,指尖已然捻上袖口,往上折了折,露出手肘上的肌肉线条。
这动作落在温祁笙眼中,他意识到什么,错愕地拽住周墨时的手:“哥,你干嘛呢?别忘了这是在港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已过了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年纪了哈。”
周墨时扯了扯唇角,看白痴的眼神藏也藏不住:“谁说我要去打架?”
“?”温祁笙满头问号。
而另一边,苏繁星的掌心已然被汗水濡湿。
视线警觉地扫了扫周围的几人,算着估摸再拖十分钟不到,苏家的人就该到了。
时间不算长,她有六成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唯一的祈祷,就是别破相——
或许是她妄图拖延时间的目的太过明显。
对换了下眼神后,那几个混混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准备一举将她控制住。
下一秒,只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人直直地向苏繁星冲去!
啪——
一声清脆声响,在突兀的嘈杂声中,格外刺耳。
苏繁星敏锐觉察,扭身望向总电闸方向,下一秒,眼前一黑......
没来得及等她做出反应,手臂已然被宽厚大手扣住。熟悉的滚烫体温与松木香气,瞬间笼罩她的浑身上下。
“嘘,跟我走。”
男人凑得很近,滚烫气息喷洒在苏繁星耳朵,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日的那些荒诞回忆。
竟然又是这阴魂不散的周墨时。
拿着酒瓶的手指不自觉一软,人被拽走的同时,那破碎玻璃坠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碴......
待到重新恢复光明时,一群人全都傻眼。
满地碎片之中,哪里还有什么苏繁星?
-
酒吧的消防出口处,苏繁星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差点连呼吸都凝滞在了原地。
垂眸望去,周墨时的手指还覆在她手腕处。
腕心的嫩滑处,似乎还能感受到男人指腹的粗粝。好似昨夜......他把她铐住的,也是这只手腕。
想到这昨天还恶狠狠地对着她说:“有点小聪明,可惜手段不算高明”的男人,竟然会出手救她,苏繁星没崩住,噗嗤一声浅笑出了声。
“周墨时,你是不是喜欢我,一直跟踪我?”她甩了甩男人牵着他的手,声音放得娇媚轻柔,又有些小得意。
微垂的眸底,满是狡黠精明。
不就是恶心人吗,谁又会输给谁?
“......”周墨时眉心突了突,嫌脏似地撒开了手。
现在把这女人送回去,还来得及吗?
他真是鬼迷心窍,竟然觉得昨天误会了这女人蓄意勾引他,心生半分愧疚,一时冲动把她带走。
却忘了这女人的厚颜无耻。
真荒唐——
周墨时从口袋中掏出手帕,一根一根擦着手指,面色阴翳得像是要吃人。
但凡换了个正常人,都会被他这态度唬到。
可惜......他如今面对的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苏繁星。
正当他整理着衬衫上的皱褶时,身后猛地传来剧烈脚步声。
听声音,估摸有十几号人,脚步声轰鸣得连楼梯都在颤。
几乎是瞬间,苏繁星反应过来,拽着周墨时的手臂,就向外街边正好停着的一辆露天公交车上跑去......
那号人马只追到了门口,撞见两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停了脚步。
黑衣人默默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老大,苏小姐怎么连我们都躲?”
拍摄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苏繁星很快地调整好了状态,重新一遍过,拍完了这条戏。
只是这段台词实在太长,她背得口干舌燥,本就微微带着鼻音的嗓音带上些许喑哑,更添几分性感。
意外的,给“林亦蝶”这个角色平添了几分鲜活。
紧接着要拍的,是跟林晚意饰演的女二号的对手戏。
林晚意饰演的丫鬟,发现了林亦蝶极有可能是真凶的关键证据,两人要在屋内对峙争执。
丫鬟气急败坏之下,摔杯为号,跟里屋的小厮打配合,放火烧了这座林苑。
在古色古香的竹楼中,“林亦蝶”优雅地坐在石桌前,微微低头。指尖捻着的毛笔,微微在面前泛黄的宣纸上游走,专注地誊抄着诗集。
灯光师打着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盘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垂下几条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略微急促的脚步声自她身后响起。
她以为来人是李江南,赶忙放下手中的笔,亮着乌眸,满怀期许地转身。
却直直地对上丫鬟那双略带怨怼的眼神。
林晚意饰演的丫鬟来势汹汹,张口便是责问:“林亦蝶!都督死的那晚,你在哪?”
“林亦蝶”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被她极快地压抑下来。
苏繁星没开口接词。
按照剧本,林晚意说完这句之后,还要拿出玉佩责问,才轮到她接词。
可也不知林晚意是真忘词了,还是有意要作弄苏繁星。她竟直接跳过了那些剧情,直直从桌上拿起茶杯——
却一副未料那滚烫的温度瞬间袭来的模样。
惊慌之下,茶水倾泻而出,不偏不倚地朝苏繁星泼洒而去。
苏繁星率先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无法避免脸上、胸前瞬间染上一片水渍。
万幸的是,这茶水倒了很久,并不算十分灼热。
可她身着乌青色点缀的白色丝制旗袍,当初为了展露最好的效果,她还改了腰身,让这旗袍完美贴合她的身材。如今濡湿,白色旗袍更是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苏繁星指尖捏成拳,隐忍着发飙的冲动。
她怎么会不知道林晚意是故意的?可她只能劝自己,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看在林璟的面子上,别意气用事。
见苏繁星并不像自己意料之中的狼狈,林晚意咬了咬牙,眼底的懊悔藏都藏不住。
“咔——怎么回事?!”林璟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出声叫停。
助理率先反应过来,赶紧拿了宽大毛巾,准备上前包裹住苏繁星的身躯。
可她还没来得及跨出步子,手上的毛巾却被人一把夺走。
一抹与剧组格格不入的黑色身影几乎小跑向前,将宽大浴巾披在苏繁星肩头,挡住她湿漉的前胸。
苏繁星从始至终都表现得从容淡定,似乎早对林晚意会有小动作一事,习以为常。
可在看见那抹身影向她奔走而来时,瞳孔微微放大精致的面容上,朱唇微张,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那人,不是一段时间未见过的周墨时,还能是谁?!
自那日两人争吵,不欢而散,足足过去半月有余。
这男人突然出现在剧组,还这么光明正大地给她披毛巾,要说苏繁星不意外,都是假的。
顾及到在场人多眼杂,加上今天的事,一看便是林晚意有意为之。
苏繁星可没忘记,林晚意是苏落月养的狗。
而这男人,现在,还打着苏落月未婚夫的名号,在港城商圈为所欲为。
她立刻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一步,匿下眼底的诧色,唇瓣微抿,语气清冷得宛若不认识他一般。“谢谢。”
“......”周墨时怀中猛地一空,手臂还停在原地。
好看的眉眼拧成一团,满腔不悦写在脸上,使他周身本就低的吓人的气压更是降至冰点。
林璟赶紧打圆场,对着林晚意便是斥责:“你怎么走的戏?!告诉我,剧本上那一页哪一行,叫你用水泼女主角了?什么专业素养,让我们的投资方第一次来探班,就看了个笑话!”
投资方三个字一出,苏繁星的眼尾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这人......真是要不就不出现,一出现,就整个大的。
她将身上的毛巾裹紧了些,这才神色自若地抬眸,与在场的人打了招呼:“我化妆间整理一下。”
话毕,直接无视了眼前的周墨时,转身离去。
即便她已经尽量做到自如,但不用想也知道,周墨时主动替她披毛巾的举动,在场上有多耐人寻味。
她故作镇定地走到化妆间。合上门,这才任由自己的满腹担忧显现。
胸前被泼了水的地方,湿哒哒的,让人十分难受。
苏繁星照了照镜子,略微泛黄的茶渍在白色丝绸上晕出大块斑驳,很是突兀。
她长叹了口气。
可惜了,这好端端的旗袍。
估摸这一泼,得等道具组那边再弄件一模一样的来,今天的戏怕是拍不成了。
她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打算换一件常服再说。
“那个......苏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化妆间了。”
疑惑中带着询问的男声倏地响起。
苏繁星一惊,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正撞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陆栖,与她一副同款震惊脸。
她这才意识到,八成是自己走错化妆间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来这摄影棚,男女主角的化妆间就一墙之隔,她方才失魂落魄,没确认名字就进来了。
“不好意思。”她尴尬地重新裹紧了毛巾,转身,拉开化妆间的们逃窜而出。
谁知道......
要是她早知道,拉开这扇门,面对的是周墨时盛怒的脸,那么她肯定宁愿跟陆栖大眼瞪小眼。
周墨时简直快要疯了。
由甚是看见她衣衫不整地从贴着陆栖二字的化妆间走出时。
他几乎化身毫无理智可言的野兽,直接拦腰扛起苏繁星的同时,伸手推开了她化妆间的门。
“嘭——”
那扇脆弱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话音刚落,没等到苏繁星做出反应。
周墨时压在她腰窝的手肘微微用力,轻压。香软身躯就这么轻而易举,扑了他满怀。
好闻的橘子香气,萦绕在鼻尖,他吻了吻苏繁星的耳后,话题一转。
“你昨晚都没怎么休息,累不累?”
苏繁星耳廓一阵濡湿,听他胡言乱语,丝毫不上当。
“你明知道Linda对你,你还让她坐在你身边......”她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暗暗咬牙。
语气明明很凶,落在周墨时心上却莫名让他喉间一紧。
“这么多双港城的眼睛看着,我若是不接招,谁知道那些人急了,会做什么。”
他嗓音低哑,染了情..欲的嗓音格外性感,“怕我就这么死了?”
耳畔满满酥麻。
意识到自己略微失态,在这人面前天然落了劣势,苏繁星阖了眼阖眼。
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字。
只短短一瞬,她缓和了心绪,唇角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手指勾上他的微开衣领,她故作娇嗔:“我当然怕啊,你要是死了,我嫁给谁去?”
意识到扣着自己的人肉眼可见地僵硬,苏繁星抬头,在他下巴上轻咬一下。
“周墨时,我相信楚南不是你杀的,所以......今晚结束,我等你带我走。”
说完,她掰开周墨时的手,撩了撩头发,自然而然地转身离去。
周墨时眸色依旧晦暗,维持着苏繁星离开后的动作,几分钟后,才无奈地抿唇浅笑。
顺手撩乱一池春水,又随意地撤离。
还真是她最擅长做的事。
-
苏繁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齐影已经在原处正襟危坐。
她随意坐下,习惯性地拆了个棒棒糖,抿在唇中。
视线看似若有似无地打量着现在展台上的展品,实则,迅速地打量了场上坐着的这些人。
虽然她很少跟着苏家混圈子,但毕竟也在港城长大,又曾经跟楚南交往过一段时日,对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基本也都能叫得上名号。
这些人对京城势力,既是害怕,又是渴望,今天八成是想观望,周墨时与楚家究竟会如何收场。
况且周苏两家联姻之事,也只有几个稍作亲信的人所得之,如今周墨时带着个不知名的女人,更是给了这些人一种可以靠塞人,拿捏他的错觉。
啧,这些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真烦。
她手肘顶了顶齐影,神秘兮兮地试图套话:“齐影,你肯定知道,偷偷告诉我,楚南怎么死的?”
齐影还是那副扑克脸:“......”
苏繁星与他对视,得到的只有沉默,顿觉无趣。
她懒懒地咬着棒棒糖,注意力又放回展台处的展品上。
方才拍卖了几副乏味古玩字画过后,现在又轮到了在场所有携有女伴的人,最感兴趣的首饰藏品。
一枚红钻戒指。
这枚戒指的设计可谓精巧,听主持人介绍,出自法国知名浪漫主义珠宝设计师加布里埃尔之手。
黄金比例切割出的血红色钻石被藤蔓状的戒托缠绕,边边角角被银色碎钻点缀成玫瑰花状,戒环设计成细细叶环,可以说,简直巧夺神工。
就连苏繁星这种对首饰不感兴趣的人,都难得眼前一亮。
凭心而论,昨天周墨时送她的那枚鸽子蛋钻戒已经足够精美华丽,但跟面前这一枚比起来,也根本无法提及。
果然,在坐的所有女士都沸腾了。
最胜券在握的人无疑是苏落月,她很有信心,这么完美的戒指,只配得上她这位苏家的唯一千金。
她回眸,望向心不在焉的苏淮泉,骄纵地勾唇:“大哥!这个,我必须要。”
苏淮泉无奈地摊手,示意她随意喊价。
苏繁星一直兴致缺缺,都开始咬着棒棒糖的棒子玩儿了,直到见到苏落月举牌。
她眸子一亮,把糖棍一丢,拍了拍齐影的手臂。
“刚才,我记得我大哥同你说过,我想要的都能随便拍吧?”
齐影机械地点头,随即,了然地举牌。
苏繁星使坏得逞,想到苏淮泉自己跟自己抬价,等下不知道要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捐多少苏家的钱,心里畅快的不行。
这枚戒指虽说诱人,但随着水涨船高,很快,价格就让人望而却步。
不似第一件展品,叫到一个亿就停止。
这枚戒指一直喊到了两个亿的高价,举牌的人才像逐渐找到理智,此起彼伏的举牌的声稍微减少。
苏繁星桃花眸在这稍作平价的混乱躁动中,潋滟着精光。
她举起桌上的酒轻抿,视线放在苏淮泉跟苏落月的身上,唇瓣勾起狡黠的笑。
苏落月明显连举牌时的动作都带着愠怒,恨不得站到桌上,用苏家的名义逼迫那些人全都住手。
苏繁星对她再了解不过。
知道苏落月这人,一向对于看中的东西非要不可。
现在更是,估摸给苏淮泉添了不少麻烦。
果然,齐影再举了两次牌后,苏繁星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她指尖轻划,拿起一看。
苏淮泉:繁星,这枚戒指,就让给落月吧。
苏淮泉:大哥答应了她,要送给她的。
不知为何,苏繁星心口莫名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还真是兄友妹恭的一家人啊,看来不论怎么样,苏淮泉,都是向着苏落月的。
反正,他也不会在意究竟她喜不喜欢,不是吗?
哪怕苏繁星捣乱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无数次会因为这样不公的偏颇,心底隐隐作痛。
没出息,苏繁星。
她很快地匿下眼底的失落,只是朝身旁的齐影打了个手势,表示退出竞拍。
齐影朝她点头,表示回应。
随即,放下手牌——
可这场竞拍,并没有因为她这桌的叫停而停止。
此起彼伏的举牌叫号声,逐渐将这枚戒指的价格抬高。
眼见着已经超过五个亿。
就连苏淮泉,都略微有些坐不住了。
不是他拿不出这个钱,只是近期苏家几个项目都不景气,他觉得没有必要。
正当他想开口劝说苏落月时,一道男声倏然响起。
“六个亿。”
全场躁动。
苏繁星丝毫没有已然成为他人掌中之物的觉悟。
周墨时不让她回头,她就勾着肩,斜斜回眸,余光蹭在男人隐藏在阴暗之中的侧颜。
丢盔卸甲的同时,她几乎是当场有了肯定答案,微微低笑出声。“其实......你不需要做到如此的,你已经给了我我需要的了。”
周墨时没回答,而是倏地将她按在池边,表达他的不满。
水花由于他们的动作,倏地打在池边的景观石头上,在夜色中染上更深一层浓郁泥色。
可再黑,也没有周墨时的瞳色黑。
大手至水下将苏繁星微微托高,让她的瓷白肌肤彻底被灯光照亮。
一阴一暗,心与心之间,宛若有道跨不过的沟壑。
他语气带着威胁:“既然我要娶你,你苏繁星,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话里一股将人拆吃入腹的狠劲,撞在苏繁星的耳廓。
唯一。
这个词沉重又陌生。
砸在苏繁星心口,已然是她无法承受的重量。
玫瑰烟花还在远处绽放着,绚烂得让人情不自禁地迷失。
桃花眼染上雾气的同时,她指尖抠在面前的石头上,若不是周墨时给他腰间提供支撑力量,不能想象,她的娇嫩皮肤会被这石头磨成啥样。
视线对上无名指上的钻戒,泪水还是克制不住地从眼角溢出,划在唇间,苦得发涩。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周墨时太好了,好得她开始诚惶诚恐,害怕这一切被他得知,只是一场骗局。
害怕她可以拿出来的,不够与他的真情交换。
可身后的男人,显然没有给她过多悲伤春秋的机会。
“......唔。”
苏繁星随着他的动作,略微踉跄地堪堪趴在石头上,幸好,温泉水给她的狼狈进行了缓冲,倒不至于装疼。
就是浮在池中,摇摇晃晃时,没有受力,没有安全感。
眸底的路灯灯光也随着她的慌乱,摇晃得眼底满是星星,晕染了整片夜空涣散。
碎发散在她眼前,摇摆不定,几乎要融进港城的夜景之中。
周墨时的胸..腔硬邦邦的,挤得她脊背皮肤生疼,她想伸手推开,手腕却被他不容抗拒地圈住。
她被迫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耳畔尽是周墨时的哑声喘息。
牙齿咬破唇瓣,一片腥甜溢满喉腔......
......
苏繁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她是被周墨时抱回房间的,全程,除了身体在不自觉发颤,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泳衣在周墨时的手下化作碎片,被随意地丢在床头的垃圾桶里,苏繁星抬眼看了一眼,方才略带触动的心脏,倏地清醒。
王八蛋,狗男人!
说这么多甜言蜜语,最后还不是为了睡她。
苏繁星还在气头上,周墨时把自己裹进被子时,她下意识地轻踹了他一脚。
却没想到,这人顺势,扣住她的脚踝,又是覆身而上......
-
苏繁星一夜几乎未眠。
白天浑浑噩噩地补了一天觉,她又在傍晚,被门铃声叫醒的。
她几乎快要散架,伸手拿起手机时,视线又下意识地落在那颗钻戒上。
太闪,太重,也太虚假。
伸手摘下,她才随便套了件睡袍,裹着光脚去拉开了房门。
却没想到,站在门口的西装男人,竟会是齐影。他机械地开口,语气冰冷得几乎不讲道理:“苏小姐,大少爷叫我接你回家。”
苏繁星顺着他身后望去,果然,那些穿着西服的保镖们东歪西斜地倒了一地。
她暗暗咬牙,反手就要合上房门。
可她哪里是齐影的对手?那人随意伸手,轻易阻止了她的动作。
苏繁星心说不好。以她对齐影这死脑筋的了解,极大可能把她直接打晕了带走。
她只能企图讲道理:“你等会!我跟大哥谈谈!”
齐影没有松手,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苏繁星负隅顽抗。
她深呼吸,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淮泉的电话。
电话那头被接起的同时,她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尽量逼着自己心平气和道:“大哥,我不回苏家。”
“繁星,你乖乖的回来,现在的局势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他在港城动了楚南,你觉得楚家人会善罢甘休?”苏淮泉的声音,很明显,也在强压着怒火。
苏繁星闭上眼,唇瓣微抿:“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我不会再回苏家了!”
楚南还在劝阻:“现在不是你跟爷爷耍脾气的时候!而且他能杀楚南,这么危险的人......”
“楚南不是他杀的,我相信他。”苏繁星忍无可忍,手指掐紧手机。“而且,周墨时比你,比你们苏家的任何人,都好一百倍!”
“苏繁星!”哪怕隔着电话,看不到苏淮泉的脸,苏繁星都能想象到他咬牙切齿的愤怒模样。
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周墨时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苏繁星被他问得一怔。
浓密长睫颤了颤,她这才觉得,自己起来得太急,连脑袋都晕晕。
感受到她的迟疑,苏淮泉冷笑一声:“我叫齐影带你去见他。”
-
此时,周墨时正在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他懒散地坐在舆论最中央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吮了一口,薄唇将青烟尽数吐出。
微动的喉间落在在场所有人眼底,性感得不像话。
Linda坐在不远处,望向这怡然自得的男人。
握着酒杯的手指倏然掐紧。
想到圈子里的传言,就是周墨时弄死的楚南!
她几乎没有迟疑,踏着恨天高高跟鞋,大步走向沙发上坐着的活阎王,丝毫不为他浑身的暴戾气息有所退缩。
举起酒杯时,她挤出笑来:“周先生,你难得来港一趟,需不需要一个港语翻译?我对今日的拍品,都还算有研究。”
“请便。”周墨时狭长眼眸向下轻瞥,示意她可以在他身旁坐下。
眉梢微不可察地微挑。
微微上扬的唇角,所传递的,是猎物上钩的信号。
不为别的,只因为。
这女人身上的味道......正是他所要找寻的猎物。
苏繁星不是有意要偷听他们说话。
只是甜品正正做好了,想着送上来,然后借机安心回屋钻研剧本。
谁知道手刚放在门上,就听见屋内两人说到自己。
她在苏家人眼中根本比不上苏落月,是不争的事实,如今被温祁笙这么拉在台面上惊醒周墨时,她倒也不觉有何不可。
苏繁星很清楚,如若周墨时会畏惧苏家半分,他也不会选择跟她染上半分瓜葛。
对于那人的不讲理,她总是有股莫名其妙的自信。
所以,哪怕是由于不小心碰到门把手,被温祁笙光明正大的戳穿偷听,她也毫无尴尬惧色,反倒唇角微抿,大大方方地推门走进。
与温祁笙对视时,她微微浅笑,桃花眸眸光灵动温柔,半敛乌瞳媚得像是能沁出水来。
若不是温祁笙那天亲自见到了她抄起酒瓶砸人脑袋,还真会被她这副小白兔的模样骗到。
怪不得他那没见过女人的兄弟,会被吃得死死的。
什么苏繁星,他看......这活脱脱一个苏妲己!
苏繁星丝毫不在意这位忠臣的灼灼眼神。
缓慢踱步至他们眼前,将装有榴莲千层的蛋糕放至桌上时,她眉眼弯弯,像什么也没听到似得:“你们谈事情?那我先......”
她微微俯身,弯腰将蛋糕放下,刚想起身离去,手臂却被一股力量攥住。
身体直直地被往身后带,来不及等她惊呼出声,人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周墨时怀中。
熟稔橘子香气混合着他自带的松木香,将她稳稳包裹,不留半分喘息的余地。
他单手揽住苏繁星的腰,懒声道:“我一只手怎么吃?喂我。”
温祁笙:“......”
商纣王啊商纣王!!你清醒一点!!!
苏繁星感受到了温祁笙眼神中的杀气,微微垂眸:“你们谈事情呢......我在这耽搁了......”
“没什么不能听的,你就坐在这。”周墨时的语气,俨然染上几分不容置喙。
大手贴在她的腰侧,像是今天才发现新鲜玩意一般,饶有兴致地捏来揉去。
苏繁星有点儿怕痒,借机向前探身,微微拉远了与男人的距离。
切成三角的榴莲千层切件精美小巧,金黄色的榴莲果肉,饱满而浓郁,镶嵌在柔软的奶油之间,又被喷香饼皮包裹,光看一眼就让人食指大动。
她端起小盘子时,还不忘问道:“温生,你也尝尝?我刚做出来的。”
“......”
温祁笙还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苏繁星这个投喂工具人做的倒是很称职,耐心地从切成三角形的千层边缘挖下一勺,喂进周墨时唇间。
薄唇抿下绵软甜腻的蛋糕,他散漫挑眉,丝毫不掩饰眉宇之间的愉悦心境。
他一向爱吃甜品,尤甚是苏繁星手艺的确还行,比今天酒店送来的那些玩意,更合他的胃口。
哪怕是极度嗜甜的他,竟也意外觉得这适中的甜度,很可口。
她一勺一勺喂,他一口一口吃。
温祁笙硬生生看着两人互动着吃完了一块蛋糕,脸色已经连维稳着往日的温润都困难。
“咳咳,接下来是不是该聊聊京城那边的事了?你不在的时候,帝国那边有人想造反,可能过段时间要你回去处理一趟。”
温祁笙眉心突突地跳着,突然很后悔,今天没带个女伴来。
周墨时由于吃到舒心甜品微微松散的神色,一秒恢复肃然凌厉。
“噢?有点意思。”幽深如寒潭的黑眸压了压,藏不住他眼底的嗜血暴戾。
单手把玩着苏繁星散落在腰间的碎发,周墨时挑眉,很快跟温祁笙谈起了京城那边工作的事。
苏繁星一句也没兴趣听。
她心安理得地蜷在周墨时的臂弯中,拿出手机,看剧本要背的台词。
指尖放在微信上时,弹出的又是苏落月说的那些污言秽语。
唇角爬上嘲弄。
千不该万不该,她苏落月是全世界最没资格提起许靳言的人。
眸底划过嘲弄戏谑之意,苏繁星捏着手机的指尖倏然收紧,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惹她烦?那就都别痛快!
她打开前置摄像头,随意地拍了张自拍。
苏繁星脸小,五官又都属于精巧型,连美颜都省了。
只是在这张自拍中,很“不小心”地露出了周墨时的四分之一侧脸。
看不清他是谁,却不难看出,这侧脸的主人身价不凡,气场强得吓人。
朋友圈选择仅苏落月可见时,想到那人破防的样子,苏繁星心中舒畅不少。
她唇角噙着坏,乌眸亮晶晶。
周墨时只垂眸看了一眼,便知这女人又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但他并未戳穿,而是眉尾轻挑,静静地配合着苏繁星演戏。
思绪拉回到初见那天,她拿着手机录楚南视频时,似乎也是是这副小狐狸般的狡黠模样。
他坐在车里,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评价是“有意思”三字。
不过......她的那些小伎俩,真真没他不行。
非他不可。
这词汇在他们相拥的此时,显得格外柔情缱绻。
周墨时想,还好是他给她撑腰。
苏淮泉那个废物,根本没办法护她本分周全,竟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还好,现在有他在。
还好,纵使这小妖精被全苏家轻贱,事事比不上苏落月,还有他在替她撑腰呢。
思及至此,周墨时心间油然生起一阵愉悦之意。
他听着温祁笙汇报情况,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捏着苏繁星的手。
瞳眸之中,满是心猿意马。
平日中清寡随性的他,竟也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妄念。
待那日之后,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她苏繁星,以后就是周墨时罩着的人了。
苏繁星并不知道周墨时的心中所想。
发了那条朋友圈后,她便专心地看手机上的剧本电子版,渐渐地入了迷。
直到苏落月气急败坏的电话打进来,苏繁星这才舒畅万分地挂断、拉黑一条龙。
-
周墨时跟温祁笙把一切都商量妥当后,已经是深更半夜。
他想要收回发麻的手臂,却在看见苏繁星沉睡的侧颜时,停下了动作。
周墨时重新恢复意识时,脑袋疼得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锤子在脑子里敲击。
他艰难睁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头顶的点滴打了一半,还在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
见他醒了,候在一旁的徐初赶紧上前:“boss,好点了吗?”
“咳咳......”他咳嗽两声,撑着上半身,眸子在屋内转了一圈,面色沉了一沉。“我睡了多久?”
方才浑浑噩噩,逐渐找回理智后,昨日的荒诞回忆逐渐往脑袋里钻。
好像,他还以为那是梦。
周墨时舌尖顶了顶腮,心说那狼心狗肺的女人非得认定他不行不可。
正烦躁地想着,徐初像是肚子里的蛔虫似得,紧接着就汇报:“苏小姐昨天照顾了您大半夜,一小时前才去隔壁休息。”
“谁问她了?”周墨时眉眼恢复了冷静疏离,微微侧头,手指点了点桌面。
徐初了然地噤声,又把那碗热了又热的粥端了上桌。
“苏小姐嘱咐,叫您起床后喝完这碗粥,若是您不喝,我就去隔壁叫她了。”
“......”
周墨时蹙着眉,自己低头拔了针,这才坐直拿起了勺子。
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口,想到什么似的,他淡淡抬眸:“星耀的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京城企业与他家艺人的所有合作已经终止,也都点明了是因为楚家公子的原因。”徐初按部就班地汇报工作。
实则心里暗想,这班真难上,boss嘴比石头还硬。
垫了两口肚子,周墨时浅抿了一口杯中的水,便想要翻身,下床。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等他起身,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冰冷触感。
扣住他右脚的,是一副脚丨镣。
他浅浅蹙眉,眼睫半拢,掩盖黑眸中的莫名情绪。重新抬眼瞥向徐初时,满是危险意味。
用不着他问出口,徐初明白他的意思,毕恭毕敬道:“苏小姐说了,等您把药吃了,让我再给您把锁打开。”
周墨时喉结一滚:“你的工资,是她给你开的?”
“抱歉,这是苏小姐特意吩咐的。”徐初微微勾唇,完全不为所动。
“......”周墨时烦躁地闭眼,“把药拿来。”
-
苏繁星堪堪睡了四个小时。
被闹钟叫醒时,没出她意料,套房中早已空无一人。
看了看时间,她把额前的纱布摘了,用碎发将那伤口遮住,又争分夺秒地随意化了妆,这才匆匆地跑到衣帽间。
打开柜门,瞥见满满一排冬季高定时,还是忍不住感叹,周墨时这厮是真有钱没处花,准备的这么妥帖......
但想到今天是去见林璟导演,她还是仔细挑选。
最终,她选中一条小香风黑色丝绒裙长裙,配上米色花边领长袖,外搭一件黑色长款呢子外套,这才匆匆提上挎包下了楼。
曲恬这回没开那辆保姆车,反倒开着一台粉色甲壳虫,停在酒店大门口等她。
苏繁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了眼时间,长长吐了口气——
她紧张地拍了拍前胸,眼眸微弯:“呼......还好,没迟到。”
“稀奇喔。”曲恬一边转动套着米老鼠壳子的车钥匙,一边抬眸,打趣苏繁星。“认识你哽多年,第一次见你踩点到。”
偏偏是这一眼,让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曲恬陡然睁大眼睛,瞳孔疯狂地震:“你跟周墨时哽激烈?看你脖子上的,赶紧拿粉遮遮,不然被拍又上热搜咗。”
苏繁星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她拿来曲恬放在车前的化妆镜一照,咬牙大骂:“死扑街狗男人!”
镜子中,修长白皙脖颈上,一抹娇艳红痕宛若红梅,悄然绽放。瞬间将她的思绪拉回到昨天。
冗长的夜,擦着她耳廓的滚烫耳语,还有他至她颈间轻吮时,那低低喘息......
“星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曲恬略带调侃地踩下油门,眼底写满戏谑。
苏繁星倏然回神,抿了抿唇,不自然地揪紧了指尖:“车里太闷了。”
随即敛眸,心虚地开始往脖子上打粉。
港城的雨来的汹,走的也快,昨儿还在大雨滂沱,今儿的阳光却热烈得几近刺目。
曲恬被晃得眯了眯眼。
“星姐。”她突然开口,浅茶色眼眸亮亮的,“我总觉得,你这次恋爱,同之前嘅唔一样。”
苏繁星心口一颤,指尖勾了勾包带。
面上却依旧故作轻松:“有咩不同?都是合作伙伴罢咗。”
“我感觉......你很开心,我好像从没见你这么开心过。”曲恬打开车窗,任由凉风吹进车内。
苏繁星不置可否,微微挑眉。
她这段时间,好像的确是挺开心的。
虽然跟苏家人都闹得不可开交了,但周墨时好像,将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帖。
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想着那男人,她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苏繁星:有没有好好吃药?
这条消息,擦着上方的红色感叹号,一秒发送成功。
苏繁星眼睫撩起,心底筑起的城墙,似乎有坍塌之意。
昨日他拉着她,一遍一遍喃喃着“苏繁星,就你了。”的画面,还在她脑海中回放。
心尖的某处,软的一塌糊涂。
周墨时现在......真的好乖啊——
-
星耀娱乐顶楼。
员工们都在窃窃私语,纷纷议论,这董事长怎么会突然来找太子爷。
一门之隔。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在楚南的脸上,扇下一巴掌。
末了还不解气,他指着楚南的鼻子,唾沫星子仿佛都要喷到对面人的脸上:“你平时点玩我都不管你,但你得罪佐周墨时?是唔是找死?”
“呸——”楚南往脚边吐了口带血的口水,嘴上不干不净地骂了句脏话。“我话他无缘无故撞我部车,原来是同苏繁星个死鸡丨婆早勾搭到一起佐!”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一挥,狠狠地扫向桌子。桌上的物品在他狂暴的动作下,纷纷飞起,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
楚南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片狼藉。
“怪不得我表弟到现在还在局子,原来是攀上周墨时了?!”
他手指捏成拳,狠狠砸在桌上,咬牙切齿:“苏繁星!你害老子,你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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