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毅然起身,不顾陈若楠的阻拦,拖着刚带回来的行李箱直接出了家门。
我去了酒吧,喊上了几个两年没见的好兄弟。
酒桌上,兄弟们打趣我:“老沈,你回国第一件事不去找你老婆,跑来找我们干嘛?”
我猛地灌了一口酒,哑着嗓子失落道:“我没有老婆了。”
兄弟们面面相觑。
有听到小道消息的兄弟问我:“老沈,听说你老婆怀孕了……是真的?”
“嗯,孩子是她那个竹马的。”
一桌人瞬间噤了声,酒桌上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我一个劲地灌着酒,喝得酩酊大醉,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酒过三巡,陈若楠给我打来电话。
我迷糊糊地接通,电话那端传来陈若楠斥责的声音:“沈青云你别跟我闹了行吗?我们两年没见,你回来就给我甩脸色,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你幼不幼稚?”
沈萌萌在她旁边奶声奶气道:“妈妈,别给爸爸打电话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吧!他两年没回家,我们也一样过得很好呀!”
我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是啊,我不在,她们也一样过得很好。
2
我在南非的这两年,其实过得并不算好。
那边条件恶劣,不仅水源稀缺还经常停电,我常常顶着三四十度的高温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但只要想到两年能拿一百多万薪酬,能为妻儿提供更好的生活,我就更有动力。
万万没想到,回来时,物是人已非。
跟兄弟们喝完酒,我的意识稍稍清醒后,我还是回了家。
家里还遗留了一些东西需要带走。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多点了,陈若楠还没有睡。
见我一副醉态,她皱着眉一脸嫌弃,不满地训斥我:“沈青云,你不知道孕妇不能闻烟酒味吗?你还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一点也不顾忌我的感受!”
“我回来收拾点东西,马上就走。”
“走?”陈若楠声调拔高,不悦地问我,“你又要去哪?”
“搬到公司宿舍去住。”我不温不淡道。
陈若楠又怒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沈青云,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你就不能大度点吗!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两年,杜伟帮了我很多!
“我胃疼、阑尾炎发作、萌萌发烧感冒时,都是杜伟在帮忙照顾!甚至我妈上次生病住院,也是杜伟在忙前忙后!我不过是帮他生个孩子,了却他当父亲的心愿,你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吗!”
“嗯,不至于。”我嗤笑一声,“你想生就生,我又没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