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吴婵顺利诞下了一个皇子,赐名为呼延泽。
呼延渊嘴上虽然嫌弃,但这毕竟是皇长子,他还是每日都要来看上两遍。
为了照顾好皇长子,南下秋猎时,我特意请命守在宫中。
呼延渊许诺回来的时候给我猎一张虎皮回来做披风。
可惜,他还未能亲手为我猎虎,就病倒在了南下途中。
众人顾不上秋猎,一路赶回都城。
可呼延渊病的古怪,在赶回的路上就一日比一日虚弱,等回到都城,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太医查不出他究竟中了什么毒,最后只能归咎与是在大夏的那段日子伤了根本。
呼延渊已经很虚弱了,他靠在我的怀里。
「玉娘,只有靠在你的怀里,朕才觉得安心。」
我提笔在圣旨上落下最后一笔。
「陛下,有我在呢,您安心吧。等到大印盖上,国家乱不了。泽儿会是一个贤明的君主。」
「可是朕不明白,朕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我安抚地摸着呼延渊的脸,怕硌着他,特意将银镯子往后捋了捋。
「陛下,这不是病,是毒啊。」
「李娘下给我的毒,被陛下服下了。可她最后还是心软了,将这个解毒银镯子给我了,只要我日日带着,就不会有事。可是陛下你离开我身边那么长一段时日,自然就毒发了。」
我勾起嘴角,看着呼延渊的眼睛突然瞪大。
「为了让阿婵平安生下这个皇子,妾花了好多心思啊。」
「为……为什么?!」
我拍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用给孩子将故事的口吻娓娓道来。
「李娘死的时候,我便明白了。陛下并不是绝好的依靠,我明明说了李娘对我来说,是极重要的人,可是陛下毫不犹疑地挥刀杀了她。倘若有朝一日,妾妨碍的陛下的脚步,也会被毫不犹豫地挥刀杀死。」
「容嫔对你满心满意,可你前一天还在体谅她失去孩子,后一天就能将她送去充军妓。」
「或许不需要这么具体的原因,只是妾突然发现,借势拿来的权利远远不如自己将权力握在手里更好……」
我轻声说完最后一句,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我伸手合上了呼延渊的眼睛。
(二十一)
幼帝即位。
吴氏与我共掌后印。
我垂帘听政,废除苛政,轻徭薄赋,允百姓修生养息。颁下律法,严明军纪,不允许军营中豢养军妓。
此后若干年之后,百姓安居乐业,几国互通水土,亲如一家。
已无人笑我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他们齐声呼我,万岁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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