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在品尝羊肉的时候,完全失去了那股艺术家的那份优雅矜持,像是上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一股不适感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两位,一起住还是分开?”
画家猴急地吃完,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站起的那一刻又恢复了他之前的模样,除了那个肚子。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画家咧开的笑脸,牙齿的缝隙中还藏着肉屑,带血。
在看到他那眼神之前,我或许会选择和沈警官同住,这又不是古代,办案途中没有男女之别。
但现在,似乎跟着沈警官会被第一晚盯上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顺应第六感,果断开口:
“分开住。”
画家看起来很失望,他打量了我们几眼,将我们两人带去了二楼客房。
一路上,画家三步两回头。
看着两间紧邻在一起的房间,我悄悄地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彻底松懈下来时,画家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我再次双腿发软:
“对了,最近老有小动物窜来窜去,叫的特别凶。”
“两位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画家眸色晦暗地补充道:
“最好,把窗户关上。”
5
我一进房间就马上将门反锁了,玻璃杯放在了门锁上方的把手处。
房间的装饰很简单,两米一的大床,一个双拉门的衣柜,床边,有一个双层的小边柜。
窗户是敞开着的,月光已经高悬,微风徐徐,带来一丝凉意。
好言难劝想死鬼,我听话地将窗户关紧。
本着鬼是不能触碰到躲在被子里的人的原则,我飞扑到床上裹紧了被子,开始一点一点观察起之前拍摄的画像。
画家的每一幅画作,都有其鲜明的个人特色。
从一楼的颜色鲜明,像是梵高向日葵般的热情向上。
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