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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结局+番外

麦禾 著

科幻灵异连载

1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1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冯光明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

主角:韩依依可可   更新:2024-12-28 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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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依依可可的科幻灵异小说《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麦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1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冯光明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

《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

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


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


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


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


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1

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


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冯光明你疯了?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


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


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


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天又一天的父子俩,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让她这个向来懒散的人,也认真注重起了形象。


见我只看着她不说话,韩依依满脸的烦躁。


“还在记恨肾源那件事?”


我抱着瓷罐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说过了吗?

肾源以后还会有!

我是医生,得先为病人考虑——晨晨现在正处于最好恢复的阶段,这颗肾移植给他,能达到治愈的最佳效果!”


“我知道你心疼可可,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难道还差这一点时间吗?

他是我儿子,我又不会不管他......”

韩依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窝囊废。


但,真的就差这一点时间啊。


错过了这个肾源后。


儿子病情就迅速加重,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小,死之前紧紧握着我的手,问妈妈怎么没来,是不是妈妈不喜欢他了。


我只能不断地亲他的脸颊,告诉他爸爸在身边、爸爸会一直陪着她。


直到完全闭上眼睛,可可都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眼。


她初恋的儿子、沈晨晨却因为肾源及时,活下来了。


可他儿子用的明明是我儿子的肾源啊!


我恨透了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


似乎是觉得训斥够了,韩依依终于住了嘴,将满是香水味的外套扔给我。


“拿着,在我明天上班前洗干净,记得熨平整......”

见我无动于衷,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外套掉在地上。


韩依依皱了皱眉头。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笃定地开口:

“我们离婚吧。”


韩依依瞬间卡了壳。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


我勉强勾了勾唇:

“我说,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


说着,我将桌子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推给她。


“这是离婚协议,我什么财产都不要。

明天民政局九点上班,记得准备好证件。”


一时间,客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韩依依没有翻看协议,反而肉眼可见的怒气逐渐翻涌。


“你还有完没完?

!”


“今天就非要跟我闹这个事?

晨晨比可可更需要这个肾源!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冯光明,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


她恼怒的目光刺在我身上,仿佛在强逼着我退缩。


我全然无视,再一次淡淡开口:

“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这不是商量。”


她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随即嗤笑:

“你现在还学会威胁我了是吧?”


她取回外套穿上,紧绷着脸,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显然,韩依依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今晚不准备在家住了。


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冷声警告我:

“冯光明我告诉你,就算真离婚了,可可的抚养权也一定是我的——你最好别后悔!”


话音落下,韩依依摔门离去。


客厅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摸了摸怀里的白瓷罐子,像在抚慰受惊的孩童。


从进门到现在离去,韩依依丝毫没关心地问一句,她的儿子今天身体有没有痛、这么晚了有没有睡着。


她甚至从没顾忌音量,连摔门声都震耳欲聋。


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关心我怀里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空泛。


韩依依,可可的最后一面你没能见到。


我的最后一面,你也注定见不到了。




韩依依,你连畜生都不如!!!

一双稚嫩的手指,紧紧握住我颤抖的拳头。

我低头看去,可可眼眶通红,强忍着眼泪不掉落。

“爸爸,妈妈是不要我了吗?”

饭桌上,沈意做作地捂嘴,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我们:“对了依依,你现在离婚了,什么时候把可可接回来呢?”

他扬起一抹笑:“我们父子俩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多亏了你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

你工作忙,可可我可以帮你照顾——还能和我们晨晨当玩伴呢!”

韩依依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我抱紧满脸失落的可可,忍不住冷笑。

她口口声声说要儿子的抚养权。

但距离她给的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她竟然把可可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孩子真的由她来抚养,我都不敢想她会有多不称职。

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韩依依的脸上显现出几分尴尬。

“可可应该是被他爸爸带走了,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

当晚,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并在第二天往儿子的书包里塞了紧急报警器。

但似乎是为了印证韩依依的笃定。

那个面对我的咆哮满脸得意的男孩,再也没有故意欺负可可。

反而从那天开始,我们两家开始经常碰到。

有时是在公园,有时是在商场,有时是在学校附近。

每一次遇见,韩依依都会和沈意聊很久。

她不仅开始积极参加家长会,在家里心不在焉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韩依依再也不会在可可喊妈妈时将他抱起,反而皱起眉责备他:“像什么样子?

你看看人家晨晨,从来都不会这么娇里娇气!”

当可可照旧考了年级第一,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夸奖他,而是意图鞭策:“不要骄傲自满,更不要只顾着学习。

要多向晨晨学,平时多锻炼、多跑步!”

就连在饭桌上吃饭,韩依依都不忘提起沈晨晨父子:“晨晨就是爱吃肉,才长那么高——而且你沈意叔叔做什么菜他都不挑食!”

但沈晨晨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成绩在班里吊车尾、整天就知道疯玩儿、跟老师顶嘴、交不到朋友。

这些事在韩依依嘴里,却都成了“与众不同”的象征。
她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客厅灯打开,沈晨晨窜了出来,抱住了韩依依的大腿。

“韩阿姨,快过来!

爸爸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光是打量了一下沈晨晨,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可晃了晃我的手,惊讶地开口:“爸爸,沈晨晨打扮得跟我好像呀!”

是的,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到了可可衣服同款。

不止是衣服像,连发型、配饰,甚至连可可的表情都学了个八分像。

这一瞬间我恶心地要命,对沈意和沈晨晨这对父子更是积攒了满满的厌恶。

韩依依自然也发现了。

她僵硬了几秒,然后表情意味不明地扯开了沈晨晨:“晨晨,你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挑的?”

沈晨晨丝毫没注意到空气的凝滞。

他开心地转了一圈:“当然是爸爸给我挑的!

韩阿姨,好看吗?”

韩依依冷冷地勾起唇角:“好看,太好看了。”

她走进客厅。

饭桌边的沈意见她回来,开心地摘下围裙,红着脸扬起笑容:“你回来啦?

饭菜刚做好,快来尝尝!”

“我听说冯哥的事了。

依依别难过,你还有我和晨晨呢!”

“我会像冯哥那样照顾你,晨晨以后也会孝敬你的……”我冷笑连连。

就沈意这副模样,估计是早就盼着我死了吧?

韩依依这个贱女人这下子可有理由把“外室”扶正了!

这对渣男贱女合该凑到一块儿。

她有一句话说得对,我就应该丧偶——老天爷怎么就没把这一对儿贱人收走呢!

我以为韩依依会高兴,终于有理由跟沈意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没想到她听完那些话眼神却冷了下来。

随即一把掀翻了饭桌!

“啊————”沈意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全部散落在地,飞溅的瓷盘碎片划破了站在旁边的沈意的脸庞。

沈意大惊失色:“韩依依!!!

你发什么疯?!”

沈晨晨闻声跑过来,见到满地狼藉,吓得大哭。

“闭嘴——!!!”

韩依依回头冲沈晨晨大吼,吓得沈晨晨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嘴。

她咬牙切齿:“你身体里的肾源本该是可可的!

要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可能……韩依依你够了!”

沈意也面露愤怒。

他像一匹护崽的狼,跑过去抱起了被吓呆的沈晨晨。

“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

我可没要求你挪用韩可可的名额!”

沈意疾声厉色:“韩依依,我是很感激你帮了我们,但我们不欠你的!

我交了治疗费和手术费,你治好我儿子是应该的!

其他多余的事是你心甘情愿!”

“混蛋的是你!

少把帽子往我们身上扣!”

说完,沈意怒气冲冲地抱着沈晨晨离开了。

只留下韩依依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中。

她眼神放开、喃喃自语:“是啊,只有我是混蛋……我真是混蛋啊……”我看向她,心里竟然已经升不起太炽烈的情绪了。

“是的,韩依依,你真的是一个可恶的混蛋。”

她颓唐地坐在狼藉中,一夜没睡。

第二天,她“利用职务之便调换肾源名额”的事就登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她和沈意、沈晨晨、我和可可之间的烂事也被爆了出来。

一时间,网上都是对她的讨伐和辱骂。

韩依依就职的医院也立刻发布声明将她开除。

但她竟然毫不在意。

在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任何一张我和可可的照片和旧物后,她崩溃了。

连夜坐上去往我老家的火车,跪在我父母门前,见到了柜子上摆着的骨灰盒。

她先是盯着我的白瓷罐看了许久,随即看到了旁边那个眼熟的、曾被我抱在怀里的罐子。

韩依依痛哭出声。

在那之后。

韩依依捐了自己剩下的所有遗产。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喝了农药自杀。

我们的灵魂相见了。

她看见我们后愣了许久,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光明、可可,我对不起你们……”我和可可远远看着他,拒绝他的靠近。

身上渐渐散出星光点点,我与可可的灵魂在消失。

韩依依的眼神染上惊慌。

可可笑了笑,率先消失。

我看向韩依依,内心无比平静。

“韩依依,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意识归于虚无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了遥遥传来的痛哭声。

还有一句消散在尘埃中的——“对不起……”完
哪怕从前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了。

迎着走廊里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韩依依低下头只想逃回办公室。

可惜半路又被赵医生拦了下来。

这位中年医生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小韩啊,你在医学上很有天赋,我始终相信,你的事业一定会越来越好……”赵医生显然很懂得先扬后抑的语言风格,停顿了一下,才语重心长地开口:“但是,不管事业多成功,你这个家庭的大后方可不能忽视啊!”

“咱们这些人,给人当妻子、当父亲,就要负好责任!

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是虚的,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只有自己的另一半和孩子愿意管你!

你可不能舍本逐末啊!”

这些话就差明示了。

韩依依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强笑着答应,转身快速跑回了办公室,像一只急于回壳的蜗牛。

见她走了,走廊里的众人马上开始窃窃私语:“妈呀,那真不是她老公孩子啊?”

“这谁能想到啊!

那一天天伺候的,比伺候亲妈都勤!”

“我当时还跟人说呢,我们医院的韩医生对老公和儿子特别好特别细心——原来是对别人的老公好!”

“她老公就在隔壁病房,也不管管?”

“嗐,忙着照顾孩子呢!

听说她儿子病的可重了!

要不怎么转院了?

不就是被韩医生给气的!”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老公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怎么对孩子也这样?

那可是她亲生儿子啊!”

听着这些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的可可终于开了口:“爸爸,妈妈不是因为工作忙才不来看我,而是为了陪沈晨晨吗?”

“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不好……让妈妈那么讨厌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突然得知一向崇拜的妈妈,竟然只一心陪伴曾经霸凌过他的人,却连来探望他一下都不肯,很难不产生自我怀疑的想法。

我爱怜地捧起他的脸蛋,坚定地告诉他:“可可,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男孩,爸爸最爱你了。”

“你妈妈她心盲眼瞎,是她不配当你的母亲!”

可可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可可也最爱爸爸了!

永远都爱!”

心里一股暖流涌起,我动容地抱住可可,只觉得这一生,有儿子就足够了。

韩依依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我以为经过了这事,她会后悔死打听我和可可的事。

没想到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开始正大光明打听可可转院的去向。

可惜就像赵医生所说,这是病人的隐私。

显然大多数医护人员并没有打探病人隐私的爱好。

她也每天尝试着给我打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发的那么多短信,也一条回复都没收到。

在接连碰壁之下,韩依依显然越来越烦躁了。

只有沈意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安慰。

“依依别着急,冯哥一向很有主意,说不定可可已经被他带着接受了更好的治疗呢?”

“肾源也没那么紧张,或许可可已经在别的医院做上手术了也说不定呢!”

我无声冷笑。

这纯是睁眼说瞎话,肾脏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哪家医院会肾源不紧张?

要是真不紧张,他能和韩依依联起手来调换可可的肾源吗?

又一次,我恨自己死的太早。

怎么活着的时候就没记得把他俩一波带走呢?

真是便宜了这一对儿烂人!

虽然屡屡碰壁,但韩依依这个神经病竟然依旧没有放弃。

但,还没等打听到可可究竟转去了哪个医院。

她先在家附近,遇到了我的父亲。


韩依依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我抱紧满脸失落的可可,忍不住冷笑。

她口口声声说要儿子的抚养权。

但距离她给的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她竟然把可可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孩子真的由她来抚养,我都不敢想她会有多不称职。

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韩依依的脸上显现出几分尴尬。

“可可应该是被他爸爸带走了,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

见她脸色不好看,沈意识趣地没再多问。

饭后,沈意安安静静地去刷碗,沈晨晨则回房间去玩玩具。

他们父子俩现在住的,就是我和可可之前住的卧室。

我不禁庆幸走之前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否则被他们随便碰随便用,我肯定会恶心得如鲠在喉。

韩依依拿着手机走到客厅角落,拨通我的号码。

我就飘在她旁边冷眼看着。

果然,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

韩依依面色愠怒,转而开始打字发短信。

我凑过去看,嗤笑出声。

冯光明,我就知道你会把孩子偷偷带走!

你一个家庭煮夫,在外面自己活都难,怎么可能把孩子照顾好?!

我劝你赶紧把可可带回来,否则别怪我真跟你打官司!

明明一分钟之前还把可可忘了个干净,现在却像一个心疼儿子的“好母亲”。

韩依依,你还真是能装啊!

沈意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关心地询问韩依依:“依依,怎么样了?”

见他过来,韩依依表情温柔下来,谈起我的语气却满是厌恶:“冯光明这个疯子,不知道把孩子带去哪儿了!

现在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这是准备跟我死磕到底呢!”

沈意适时地流露出担心的表情:“这可怎么办?

可可还生着病呢。”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韩依依的脸色,又摆出惹人怜惜的姿态:“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晨晨用了可可的肾源,冯哥也不会这么生气……”要不是没有实体,我真怕自己会被恶心的当场吐他们一脸!

韩依依更不是个东西,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错,表现得十分理所当然。

“沈意,这不关你的事。”

“我今天问过赵哥了,他说可可出院之前就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你看,我早就说过,晨晨比他更需要这个肾脏!”

听见这话,我下意识地摸摸儿子的头顶。

可可贴在我身边,沉默着擦了擦眼泪,握紧了我的手。

我更心疼了。

只恨自己不像电影里一样有法力,不然一定宰了韩依依这个狗东西!

她却毫无察觉,甚至还在继续大言不惭:“冯光明这个人一向小肚鸡肠、自私自利。

我只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是冯光明他自己想不明白!”

沈意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似嘲讽似轻蔑。

最终,他还是笑着放柔了声音:“依依,你真好……”第二天,韩依依上班时总是心不在焉。

我冷眼旁观,想着她怎么不手误一下,干脆把刀插自己胸口里呢?

而可可也只始终牵着我的手,再也没像昨天那样围着韩依依转了。

终于到了午休的时间。

韩依依踟蹰了一会儿,又去找了前一天的那位赵医生。

“赵哥,我想问一下——你了解我儿子当时转去了哪个医院吗?”

赵医生表情很惊讶:“转院?

怎么还转院了?”

“肾脏移植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

说是连排异反应都没有,我记得你那天还发红包来着呢!”

韩依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脸色瞬间难堪了起来。

“……手术……赵哥,那天手术的不是我儿子……”赵医生的表情更惊讶了,满脸都写着“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韩依依有些难以启齿,涨红着脸把话吐了出来:“我的儿子……叫韩可可,当时住在沈晨晨隔壁的301病房。”

“那天手术的沈晨晨,只是我初……朋友的儿子。”

这句话一出,连正路过的其他医生护士们,眼神都惊疑不定了起来。

赵医生看他的眼神更是瞬间开始不对劲。

再向他开口时,态度也不复之前的友善,甚至称得上冷淡。

“哦,那我就不了解了,这种隐私也不是我一个医生该打探的。”

韩依依从脖子到脸红成一片:“啊,我知道了,打扰你了赵哥……”我嗤笑一声。

她居然自己也知道不光彩啊?

自己老公儿子在隔壁病房,没见她去看一眼,反而成天为一对单亲父子跑前跑后献殷勤。

要不是医院里的人都把她和沈意、沈晨晨当成了一家人,恐怕她勾三搭四不正经的名声早就传出来了!


她想过我可能是在跟他冷战、想过我可能是在逼她低头。

但她从来没想过,我竟然真的去世了。

不仅是我,还有可可——她的亲生儿子。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韩依依装若癫狂地抢过工作人员手里的死亡证明,反反复复地看,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身后的沈意带着沈晨晨终于追上了她。

见她这幅样子,沈意蹙着眉上前拉她的臂膀:“依依,你这是怎么了……”谁料韩依依如同被电击了一样,狠狠甩开他的手,差点带得沈意摔倒。

她双眼通红、额头青筋凸起:“谁让你碰我的?!”

沈意被吓了一大跳,眼眶里顿时噙满了泪水:“依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沈晨晨也哭了起来:“韩阿姨坏!

推爸爸!

韩阿姨坏!”

韩依依却像失了智一样不依不饶,像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不!!!

我不信,我要去弄清楚!”

沈意被吓得脸色苍白,慌忙带着哭闹的沈晨晨离开了。

我的父亲冷眼旁观,我也嗤笑出声。

真是搞笑。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男性那么关心。

那她之前是在干什么?

装傻吗?

还是故意挑衅我?

韩依依又捧起那两张死亡证明看,双手竟然颤抖起来。

她红着眼睛望向我父亲,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带着祈求:“爸——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对不对?

冯光明他在跟我闹脾气……”父亲面色冷漠地看着她:“你现在做这幅样子,是在给我看吗?”

“他们父子活着的时候,你不闻不问。”

“光明跟你离婚的时候,你也不挽留。”

“结婚这么多年,你一错再错,没能成为一个好妻子,更没当一名好妈妈。

甚至他们消失了那么久,你都丝毫不担心他们有什么意外。”

“现在光明和可可都没了,你又做出这种样子——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韩依依,你活该良心不安,如果你但凡还有点良心的话!”

父亲继续找工作人员办理销户,韩依依失魂落魄地被赶了出来。

她表情空茫地望向天空。

良久,她叫来一辆出租车,去了死亡证明上的那家医院。

“……但凡早一点移植肾脏,那孩子都能有很大几率活下来,真是可惜了。

十三号那天送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无力回天了……”韩依依瞳孔紧缩。

“十……十三号?”

十三号那天,沈晨晨手术成功,她高兴地给全医院的人都发了红包,至今还记忆尤深。

“是啊,那孩子十三号停止的呼吸。

他爸爸当场就晕了过去,结果确诊了癌症晚期。

唉,真是可怜呐。”

“当时就他们父子俩,一个已经刚刚去世,还有一个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看资料还是有婚姻的,但那么多天也没见到哪个女人来看望,应该也是刚丧偶吧,真是厄运专找苦命人啊……”韩依依眼神完全失去了光彩,嘴唇毫无血色。

良久,她红着眼睛苦笑:“是啊……他应该丧偶,而不是自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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