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纯眼神示意,几个气势汹汹的嬷嬷一人钳住我一只手,一个神色格外凶狠的嬷嬷扬着断掌一下接一下地打在我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异常狼狈。
他们松开手后,我无力瘫倒在地。
沈以纯嘲讽的眼神像是尖刀,在我身上刮下一片片血肉。
真是一场漫长的凌迟,我伤得体无完肤,毫无尊严。
她用脚踢踢我的头,高高在上:“张婉清,你今日吃个教训,下回才好做人啊!”
柴田立马舔着脸拍他马屁:“是啊,七皇女可是在教你呢,要好好谢恩。”
我倒在地上,视线有些恍惚,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沈以纯洋洋得意地离去。
他走后,范淑倩急忙扶起我,送我回去。
“婉清,七皇女势大,我家中还有老母幼弟,实在不敢违抗她……”
我无力地点点头,声音沙哑干涩:“我懂,我懂。”
回去时,府上下人顿时惊叫出声。
不一会,裴擎听到动静,过来看我。
见到我满头鲜血的样子,他先一愣,继而眉头紧皱。
“你这是被谁欺负成这样,跟个狗一样。”
我突兀笑出声,连连点头:“是啊,像狗……”
“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和离,我希望你能欢喜幸福……”
沉默片刻,他骂我一句:“有病。”
说完,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我眨着眼睛,看着头顶,可泪水终究随着眼角落下。
他甚至连一句伤势都没过问。
我想起曾经,裴擎对我不是这么冷淡,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才十岁。
我跟着沦为流民的爹娘在路边乞讨,有人来驱赶我们,
是裴老将军护下我们,并且给我们粮草。
爹娘忙不迭跪下道谢,我也懵懂地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