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渐渐泛上心头,这毕竟是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啊。
还没容我多伤感,电话忽的响起将思绪拉回,
那头的胡耀之欲言又止,我听得失了耐心,不由得“啧”了一声,
“那个住院的押金,能转给我么?”
察觉到我的不耐烦,他赶快直奔主题。
我却一时间不知从何怼起,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想那天已经跟你讲清楚了,今后医疗费你儿子出一半。
上次闺女垫付的钱,我会用咱俩的存款还上。
之前报销剩余的钱你没退给她,那就作为你这次治疗咱俩存款出的那一半。
你现在该去找你儿子要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
“你把钱转给我吧,胡伟没有钱…他就那点工资,还要养家…”
又是这副谁弱谁有理的道德绑架,听的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他亲爹,他再没钱,也有赡养你的义务。
他两口子都是大学老师,两套学区房两辆奔驰车,怎么叫没钱?
你去找他要吧。”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不断打来,都是在苦苦哀求给他钱。
最后说得我实在是烦了便直接把他拉黑了。
看着手机心里分外别扭,该可怜他生病没人管吗?
但更生气这父子二人纯纯把我当提款机,打得一手好算盘,这种关头还分币不掏如此吃绝户。
他们何曾想过我一个退休的老太太,存款房子尽数被他们骗走之后该如果生活下去?
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死活,我也不必心疼他。
晚些,胡耀之提着行李回来了,一同出现的还有一直不肯露面的胡伟。
胡伟阴沉着脸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正中,翘起二郎腿,身子向后靠去,抬起下巴冲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