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快一步的走到桌子旁边,眼神扫过桌面,见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伸手,捏住茶壶的手柄,将一旁空着的水杯到满。
递了过去,“给,喝吧。”
张铎看了她一眼,满眼的赞叹,“洛弟,你可真是贴心!”
说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徐珍笑了笑没说话,转身,继续观看陈老验尸。
陈老已经将钱梅肚子上的黑线给拆开了。
只见他放下手中的小刀,然后伸手分开她的两片肚皮,接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纵然是含着姜片,陈老依旧感到一些不适,皱起眉头,吩咐一旁他的小徒弟,“用手帕捂住我的口鼻。”
小子上前,拿着两块帕子,一块捂着陈老,一块捂着自己。
徐珍定睛看着,只见陈老从钱梅的肚子里掏出一颗颗椭圆形的物体。
那东西被鲜血染红,不过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是什么!
凶手居然在死者的肚子里塞了满满的鸡蛋!
她皱眉询问一旁又喝了一大杯水的张铎,“铎哥,芸娘的肚子里可是也发现了鸡蛋?”
张铎点头,“对啊,你说这凶手怎么想的,杀人分尸又缝合,手段很变态,很血腥,可是,往死者肚子里装鸡蛋?
这又是为什么啊?”
对啊,为什么呢,她抿了抿唇又问道,“那芸娘可有子女?”
张铎愣了一下,不解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回答道,“有一女,跟钱寡妇家的儿子差不多大。”
徐珍眼睛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半开着通风的窗户,走了过去,停在窗边。
站在这里,透过窗户,能清晰的看到院子里的情形,甚至能听见院中人的说话声。
“官爷,奴家冤枉啊,那钱寡妇前些天借了奴家的锄头,迟迟未归还,今日,奴家本想下地锄草,便前去索要,喊了几声没人应,见大门没锁,便想着她许是在屋里睡觉,谁知一进屋就看见......”
女人站在人群中,相貌被挡的七七八八,不过听声音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
“刘秀英,你说钱梅借了你家的锄头,可有证据?”
徐珍一眼就看到了徐墨,他的身边只站着几个捕快,可能是畏惧他身前的佩戴的长刀,周围百姓不敢凑近。
“有,那天她来我家借锄头,不少人都见着了。”
刘秀英怕被误会了,慌忙说道,她话音落,围观的村民中便有不少开口给她证明。
徐墨一眼看过说话的那些人,见不像说谎,便继续问道,“那你今日来钱梅的家里,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没......没!
奴家什么人都没见到!”
这话说的显然没什么底气,徐墨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喝道,“大胆刘秀英,你可知包庇犯人是何罪?”
刘秀英被他这一声吓得一激灵,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哪还敢有什么隐瞒。
“官......官爷赎罪,奴家说,奴家什么都说......”
屋内,钱梅肚里的蛋已经被掏空,陈老也验完了尸,拿着验尸单领着徒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