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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着披帛襦裙。
彩带在风中飞扬,像我做水母时的触脚一样。
远远看到袁协那对苦命鸳鸯,想着前去打个招呼。
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突然横在中间,挡住去路。
男子骄横道:“本王不允许你欺负小莲姐姐!”
他说的小莲姐姐,应该就是袁协的妻子。
而他自称本王,大约就是我那便宜弟弟,信王殿下了。
我迎着他的目光。
就在众人以为我又要大闹一场时,我安安静静地转身落座了。
我虽然无聊,却也没有无聊到自降身份,同他一个刚出生没二十年的人类争辩的地步。
谁知,我不找他们麻烦,他们非要找我麻烦。
信王在我这踢了铁板,浑身力气没处使,开始指桑骂槐,当着我的面,四处与人说我的闲话。
“小莲姐姐一袭羽衣舞惊为天人,都怪长公主把小莲姐姐从楼上推下去,伤了腿,害得我们今日无法一饱眼福。”
信王一口一个小莲姐姐,说的好似小莲是他亲姐姐,可我记得,长公主和他才是嫡亲的血脉。
“小莲与袁协才是天生一对,长公主怕是痴心妄想,你瞧她刚刚看袁协的眼神,真可笑。”
我看袁协什么眼神?
之前我还以为原身是自作自受,可如今看来,传言不可全信。
我对袁协什么想法也没有,就被他们以讹传讹,曲解成痴心妄想。
这锅砸的,当真简单粗暴。
“长公主不过命好,生在皇家,不然就她这心思歹毒,什么都不会的女子,怕是会很惨。”
信王还在心口开河。
听到此处,我若是再忍气吞声,就是丢了灯塔水母一族的脸面了。
“谁说我什么都不会了?”
我起身,拍了拍手道:“来人,奏乐!”
小莲那什么霓裳羽衣舞,我没见过。
可论舞姿,灯塔水母就没输过。
我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轻盈地朝殿中央走去。
“慢着!”
许久未出声的袁协,却突然打断了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