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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争名夺利》精彩片段
就当朱标开诚布公,推心置腹与蓝玉,谈及朱棣时。
土桥村,东山山里。
徐妙云穿着白色的男装,像个锦公子,背手在身后,步履轻快走在朱棣身侧。
信步行走于林中小径,赏着山中临春景色。
这种感觉真好!
他还说过,等家里闲钱存余多了,就带她在春天里骑马,感受春风。
带着小黑,一起去访大山游名川。
一边欣赏着山中景色,一边想着,徐妙云微微转头,唇角含笑,余光偷偷看着朱棣。
虽然没猜到徐妙云内心想什么,但朱棣第一时间察觉,被偷看。
见徐妙云脸有些微红,就笑着提议:“休息一下吧。”
笑着点点头,眼神扫了眼,徐妙云选中小径旁,两块紧挨着的青石,用秀帕擦净坐下后,看朱棣把三只色彩斑斓的山鸡挂在树杈上,突然问:“跟我过一辈子农民的日子,你不会后悔吗?”
昨天,亲眼见到,大明第一悍将重伤。
今天进山后,又见到了,惊艳高超的箭术!
三只在林中觅食的山鸡,被他们谈话的动静惊动,远远就惊飞,并且十分聪明,选择了三个方向。
然后,她就见到了,惊艳的一幕……
他不慌不忙取下三支箭,同时搭在弓弦上。
三石硬弓,轻轻松松,被拉成满月状。
‘砰’的响动中,弓弦回弹,三支箭,带着音啸飞出。
宛若霹雳奔雷。
三只腾飞的山鸡,齐齐一头砸向地面。
三箭连珠!
这可是十分高超的箭术!
纵观整个历史上,能有这等箭术的名将,也不过寥寥数人。
当她高兴,激动,小跑着,把三只山鸡收集起来后,惊讶发现,三支箭,射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都在山鸡的脖子上!
接过朱棣递来的水囊。
看着朱棣脸上轻松自然的笑容。
“要不,等家里条件好点,你去参军吧,虽然被贬为庶民,可庶民也拥有参军报效朝廷的权力。”
“父皇也没有理由阻止,家里,我可以的。”
心中,她希望,一直过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温馨生活。
条件好了后。
两个人,结伴而行,一起去访大山,游名川。
游玩回来后,白天,她纺织、他务农。
晚上,一起在窗前灯烛下,泥炉小火,温上一壶她亲手酿制的米酒、果酒,低语谈论一天趣事。
或煮上一壶清茶,相约读书,讨论中,品味千年史诗沉淀酝酿的芬芳。
那一定很美……
可她不想因为自私,让一只雄鹰折翼。
雄鹰,就该在九天之上翱翔,发出胜利者的声音
“天下能人无数,那片天空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这只雄鹰,英雄气短,没大志向,难过美人关。”
朱棣笑说着,在旁边坐下,“只想过,眼前这种,岁月静好,小而美的日子。”
“在这种小而美的生活中,取得的成就感,让我内心很充足,很安宁。”
军旅的天空,他翱翔过。
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子,都当了一个多月。
各种人生经历了一遍。
他真的喜欢眼下这种人生。
经营好平凡,在平凡中创造不凡。
在平凡中,取得成就时,一样愉悦,伴随愉悦而来的,还有内心充足和安宁。
闻言,徐妙云打开水囊,借着喝水,微微向另一侧转头,羞红的脸颊,浮现点点笑意。
呜呜呜……
还在喝水中,徐妙云突然伸手抓住朱棣的手,激动发出呜呜声。
抓着朱棣的手,指向某处。
顺着手指方向,朱棣看到了一只毛色很鲜亮的小猪。
准确说,是只小野猪。
只有两只筷子长短,应该是刚断奶,开始独立生活。
萌蠢萌蠢的。
彼此相距只有六七十步的距离,小蠢货都没发现他们,低头,翻滚厚厚的落叶,觅食。
朱棣抽出两根箭,握着弓起身。
“不要,它还这么小。”徐妙云赶忙摇头制止。
这回,惊动了小蠢货。
抬头……眼神清澈萌蠢看着他们。
朱棣笑道:“送你个礼物,别担心。”
话中,张弓搭箭。
朱棣的声音以及动作,惊醒了小蠢货。
吱的尖锐叫一声,转身砰的撞在树干上,卷着落叶,顺着山坡向下滚了一段,撞在另一棵树上才停下。
摇摇晃晃起身,撒丫子就逃。
噗!
“好蠢!”徐妙云被小蠢货一系列动作逗笑了。
朱棣唇角含笑,视线以及瞄准动作,跟随着小蠢货移动。
嗖!
某刻,两支箭发出音啸声射出。
砰砰!
两支箭在小蠢货狂奔路线前方,突然深深插入地面。
小蠢货,速度太快,一头挤开箭,撞入两支箭中间。
只见,已经奔跑消耗了很多体力的小蠢货,前后挣扎,却始终无法从两支箭中间,挣扎出来。
徐妙云惊呆了。
还能这样?
朱棣则已经健步如飞冲了出去。
即便是只小蠢货,两支箭,也困不了太久。
靠近后,一只手,抄手攥住小蠢货的尾巴,扔掉弓,取下绑在腰间的树皮,在小蠢货‘吱吱’奶凶奶凶的尖叫声中,来了个五花捆绑小乳猪。
等朱棣捆绑好时,徐妙云也赶来了。
朱棣单手拎着,做了俘虏的小蠢货,转身递到徐妙云面前,笑道:“这个礼物喜不喜欢。”
看看还插在地上,相距半指宽的两支箭,徐妙云惊讶看着朱棣。
狩猎,还能这样?
唇角微扬,笑着点头,大方承认:“喜欢!”
话中,抬手用食指轻轻戳戳,小蠢货还带着泥土的粉嫩鼻子。
嘴也被捆住了,小蠢货发出愤怒的呼噜呼噜声。
徐妙云笑着抬头,“带着这么个小东西,没办法游玩了,我们下山吧。”
“行,既然要养她,就要磊个小窝,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做。”
……
“四郎、大丫回来了?”
“收获好多啊!”
“呀!”
“一只活着的小野猪!四郎,这是怎么捉住的?你在山上挖陷阱了?”
……
两人从山里出来,刚回到村里,身上的战利品就把乡亲们惊动。
尤其是带回一只活着的小蠢货。
更是让乡亲们震惊。
直到遇到二婶子。
两人才知道,有人来看望这事。
从几位婶子口中详细了解了情况后,两人才离开。
“应该是大哥和大嫂。”走远一些,朱棣就笑道:“别人不相信我,他们是信我的。”
看着朱棣十分高兴的样子,徐妙云抬起手,抖了抖拎着的山鸡,笑问:“想吃什么口味的,我给你做。”
“家里还有酒,要不要温一壶?”
人,是需要被认同的。
此刻,她能感受到他的高兴。
“喝点?”朱棣笑着反问。
徐妙云唇角笑意更胜,含笑重重点头:“当饮!”
朱棣、徐妙云不疑有他。
他们迁入土桥村。
而土桥村看样子,是这名衙役的包片儿范围,大概率是想记住他们。
“四郎和大丫是我们土桥村学堂的先生!”就当二人提步去前面时,杨八叔突然大声说道。
“对,四郎和大丫是我们土桥村的先生!”
“周衙役传唤四郎、大丫有什么事?”
……
杨八叔之后,村民纷纷开口,说着时,鼓足勇气,齐心围了上去。
啪!
周衙役猛地甩鞭,神色有些慌乱,喝斥:“本官作为土桥村包片上官,他们迁入土桥村,本官要认人!”
“你等刁钻乡民,想干什么!”
“造反嘛!”
“我们在这儿!”朱棣举起手,喊了一声。
说着,带徐妙云从后面走出来。
杨八叔等人,虎视眈眈盯着周衙役,形成气势上的恫吓。
不好惹!不能得罪!绝不能向这对夫妻索要好处!
周衙役下意识吞咽口水。
朱四郎、徐大丫,名字土了吧唧。
可穿着,以及见了他,毫无畏惧的态度……
这根本就不是泥腿子!
“杨八!”周衙役故作威严,黑着脸冲杨八叔招手,“你们村儿办学堂了?什么时候的事?”
杨八叔不介意衙役对他不礼貌。
反正习惯了,又不掉块肉!
对方已经怕了!
笑道:“四郎家道中落,来到咱们应天府,大丫家出钱帮忙购置田地,在我们村落户。”
“大丫是书香门第出身……”
“两个月前,四郎和大丫在我们土桥村开办了学堂,免费教村里娃子读书识字。”
“是俺们全村人的恩人!”
最后一句话,八叔特意加重音量。
“原来是朱公子、朱夫人。”一听是读书人,还是书香门第,周衙役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抱拳拱手:“朱公子作为读书人,是否考取功名,如果考取,便不用服徭役了。”
“不曾考取。”
“朱公子祖上,可有人考取功名,不是本朝的都可以!”周衙役谄媚笑着。
心中焦急暗道:您随意说句谎话都成,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连县衙的刀笔小吏都得罪不起。
出身书香门第世家的读书人,更得罪不起了。
也就那些老实巴交的泥腿子,能欺负一下,弄点好处。
就是杨八这种杀过人的,他都不敢过分欺负。
衙役前倨后恭的态度,让朱棣十分厌恶,冷淡道:“你去问我爹去!”
徐妙云差点笑出声来。
周衙役谄笑凝滞,唇角微微抽抽,转而讪笑:“夫人呢?”
“我们是我们,家族是家族!”朱棣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中夹杂着火气:“你不必试探了,徭役,我会参加!”
“是是是。”周衙役连连应道,不敢纠缠,郑重作揖后,恨不得多长几条腿,骑马离开。
呸!
“狗东西!”
……
乡亲们冲着周衙役离开的方向,边咬牙怒骂,边吐口水。
朱棣、徐妙云对视一眼。
他们第一次,清晰认识到,大明官民的对立。
朱棣不解询问:“八叔,这个衙役,平日来村里,做过什么坏事?”
“他还算好的。”杨八叔愤愤道:“姓周的比较有良心,最多是吃拿卡要罢了。”
“今天,也是想要孝敬。”
“他吃俺们点,拿俺们点,俺们认了,反正现在比元朝时候好多了。但他不能欺负你们,你们可是孩子们的先生!”
“其他包片衙役,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徐妙云难以置信追问。
什么时候,吃拿卡要都成良心了?
“有!这些豺狼心眼儿黑着呢!”四婶儿咬牙咒骂道:“包片儿包片儿,丈母娘遍地走……”
“这顺口溜,就是那些衙役们,得意吹嘘出来的,其他村的包片衙役,如果看中了村儿里的小媳妇,大姑娘,就……就……”
四婶儿说不下去了。
也不用说了,朱棣、徐妙云已经明白。
二人脸色都有些难堪。
众人散去,回家途中,徐妙云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父皇那么励精图治,从重从严管理吏治……”
从乡亲们口中得知的事情,冲击力太大了。
朱棣苦笑:“上面那些贪官污吏都杀不过来,抓不过来,下面这些小蚂蚱,怎么能管得过来?”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除非,有一天朝廷手里握着刀,给百姓手中塞根棍子。”
“你看今天,姓周的衙役,虽然忌惮咱们读书人的身份,可八叔带领乡亲们,虎视眈眈盯着,也给对方很大威慑。”
“父皇这一朝,就别想给百姓手中塞根棍子了”
“他老人家,连孟子的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都给删除了。”
徐妙云脸瞬间泛白,伸手捂住朱棣的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嗔怪道:“村儿里有锦衣卫力士!”
“父皇为什么时时刻刻都关注你?其实就是在关注你的心路变化,以及做事动机。”
“如果让父皇知道,你不认同他的治国理念……”
她真的很担心……
看徐妙云脸都变白,朱棣有些后悔多言妄议,笑着张嘴,咬住徐妙云的手。
俏脸瞬间变红,徐妙云挣扎缩手,同时含羞紧张道:“快松开!”
朱棣笑着松开,顺势握住徐妙云的手,“类似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说了,我保证!”
也就是所见所闻,带来的冲击太大。
有感而发多说了几句。
家天下,有皇帝真把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当治国理念吗?
不过是挂在嘴边,冠冕堂皇装模作样,欺世盗名,装点门面罢了。
贤明的君主,也不过是平衡好,皇权利益、官绅利益、百姓利益罢了。
一旦有损皇权利益,再贤明的君主,都会偷偷举起屠刀,暗暗盯着另外两方……
谁最碍眼?砍谁对皇权最有利?
一旦找准威胁皇权的主要矛盾,就会迅速联手次要矛盾方,毫不留情,斩下手中屠刀!
他家老头子,属于那种,瞧见这句话,就厌恶,装都懒得装的一类。
但要说,老头子不重视百姓,那绝对是冤枉他,污名化他!
……
两人很默契的,再也没提这件事。
他们已经远离了权力中枢。
这些事不该他们管,也轮不到他们管。
他们不需要对别人负责,只要对自己,对彼此,对他们的人生负责就行了。
徐妙云回家后,就开始忙碌。
准备干粮,做什么干粮,饼子之类易于储存的,太干太硬怎么办?
织布,她还想,等朱棣出发时,把新衣服做好。
第一次做妻子,第一次面对丈夫出远门。
人还没走,她已经牵肠挂肚不舍了,同时,感觉怎么准备,都不够好,好像还缺点什么……
“啊啊啊!”
翌日。
天蒙蒙亮。
朱棣习惯性睁开眼睛。
蹑手蹑脚,尽可能轻拿轻放,拿上毛巾、皂角走出棚子。
哈!
在河堤边,举臂、拉腰,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顿时精神抖擞,浑身舒坦……
沿着河堤来到河边。
一夜都时不时喧嚣的秦淮河,在这个时间点,不和谐的杂音都消失了。
只剩最为自然的响动,河水流淌的声音、芦苇搅动的沙沙声、一夜苏醒,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聆听自然万物奏响的乐章,朱棣笑着在河边简单洗漱后。
打量着周围的芦苇,起身迅速拔了一捆,就地坐在一块青石上,开始编织起来。
“四郎,啥时候起来的?”朱棣身边编织出好几个捕鱼篓时,杨八叔哈欠连天走出来,笑着询问。
朱棣转身笑道:“好一会儿了。”
八叔讪笑着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的定力好,昨天睡下后,俺们都被河面上的动静,搞得心烦意乱睡不着,就你,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八叔说着,在河边捧着水,随意在脸上抹了两把。
“爽快!”大赞一声,走到朱棣身边坐下,询问:“这是何物?”
“我琢磨的捕鱼篓,入口这样编织,鱼往里钻容易,可钻进去,再想出来,就比登天都难了。”朱棣拿着捕鱼篓,把手从小口插进去示范。
这是前世当兵时学的。
敌后潜伏、转战,想生存下来,必须掌握各种各样的生存技能。
“等会儿挖些蚯蚓,咱们上工前,用草绳拴着,扔到河里,或许晚上下工,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闻言,八叔起身撸起袖子,“八叔暂时不会编织捕鱼篓,我负责编织草绳。”
八叔是个干活麻利的汉子,说话的功夫,已经开始干上了。
“四郎、老八你们啥时候起来的?”
“四哥,好早啊!”
“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无精打采的,昨晚几时睡的!”
……
随着天色越来越明亮,众人陆陆续续醒来。
年轻人,在长辈们的笑骂中,脸红的像猴屁股,跟朱棣领了挖蚯蚓的任务后,匆匆跑远。
等其他棚子,陆陆续续有了动静时。
朱棣等人,已经把十五个简易捕鱼篓安置好了。
“四哥,晚上真能吃到鱼?”
“只要秦淮河的鱼多,应该能。”朱棣没把话说得太肯定,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大家心里失落。
咚咚咚!
就在此时,一名衙役,敲锣打鼓骑马奔冲而来,靠近棚子,勒马转向,从他们面前划过一个优美弧度,沿河堤一边疾驰,一边大喊催促:“县尊大人将在三炷香后抵达,所有人,马上!立刻到棚子后面的阔地,以村子为单位集合!”
“各村领头人负责!”
衙役冲到最右侧后,勒马转向,放慢马速折返,挨个棚子催促:“动作麻利点!快!”
啪!
时不时甩鞭,抽出一个个清脆响亮鞭花。
乡民如同群羊碰到老虎,慌慌张张躲闪着鞭子,去后面的阔地集结。
朱棣微微皱眉,见衙役就要过来了,说道:“我们也去集结。”
集结后不久。
衙役鸣锣打鼓开道。
四个轿夫抬着一顶绿色轿子,又稳又快的出现在视线中。
队伍抵近。
轿子落稳后。
马上有衙役,提着水桶,洒水压尘土。
好一会儿折腾。
穿绿色官袍的胖子,才慢慢悠悠从轿子里下来。
小圆眼、大红酒糟鼻,挤在一张肥胖圆脸上,特有喜感。
一名衙役麻溜爬在地上当马凳,两个小吏搀扶着,颤颤巍巍,爬到马背上。
朱棣看着,好悬没笑出来。
这位江宁县太爷,双手紧紧攥着马缰,高居马背上……
去过土桥村的周衙役亲自为其牵马,先‘威风凛凛’的从东往西,在乡民们面前走了一遭。
同时,用威严的眼神,扫视着众人。
最后,又返回阔地中间。
咳!
“都打起精神来!”轻咳一声,这位县尊大人,突然就开始发虎威,“怪不得尔等贫穷,看看尔等精神面貌!”
“尔等贫穷,不怪陛下,不怪朝廷!全是尔等咎由自取!”
“如此萎靡懒散,如何能过上好日子!”
……
朱棣脸都黑了。
总算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不招百姓待见了。
瞧瞧他麾下的官员,都是什么德行!
一个破县令,出行锣鼓开道也就罢了。
落地后,还洒水压尘。
说的话,更是让人反感。
‘尔等贫穷,不怪陛下,不怪朝廷……’
这种言论,是个人听了都不舒服!
但凡这位县尊大人靠谱点,修棚子时远离秦淮河,乡民也不至于如此萎靡不振。
这等官员,根本就不了解农民。
不知,秦淮河的花船对一群农村汉子,诱惑力多么大!
而百姓对官员的不满,最终往往都会算到老头子身上。
县令这种接触百姓,却不了解百姓,拍脑袋做决定,胡作为乱作为的官多了。
百姓对老头子的不满,也会越积越多。
‘这黑锅背的……’
朱棣哭笑不得,当然,老头子也活该,大明的官,都是他选拔任命的。
总的来说,这是官员选拔体系弊病造成的。
……
“好了,本官就说这么多,修缮河堤道路,不是为本官,是为尔等!用心认真做事就会有好收成,若敷衍了事,洪涝淹没农田,尔等饿的眼冒绿光,也别怨本官!”
“本官已经把利弊,给尔等讲清楚了!”
“今日训诫,有很多人见证,府衙吏员也把训诫内容,记录在案!”
“这就是本官的免责书!”
“将来出事,尔等就是去敲皇宫外的鸣冤鼓,告御状,本官也不怕!”
县令的话音刚落,就见小吏拿着记录好的纪要,小跑来到县令身边。
县令坐在马背上,接过纪要认真仔细检查。
片刻后,俯身低语:“语气态度不对,本官对乡民讲话的语气态度,记录时变通一下,要温和一点,亲切一点、委婉一点。”
“要从你的文字中,反映出,本官对乡民,亲如父母对子女一般!”
“是是是,小人返回府衙后就按县尊的意思,重新润色。”小吏忙不迭点头。
胖县令这才满意笑了,随即,再次坐直,大声命令道:“包片衙役,带着承包村的村民,开始行动!”
噼里啪啦……
开工的爆竹声响起。
朱棣瞧着周衙役招手,带着乡亲们跟上。
等所有人走后。
县令在胥吏陪同下,来到棚子前,装模作样挨个视察,边走边吩咐:“把本官视察乡民窝棚,认真听取乡民意见后,尽可能为服役乡民提供便利保障这一条,也写进奏报的折子内。”
咦!
县令突然轻咦一声,加快脚步,来到土桥村所在窝棚前。
在外面打量一圈,然后走到窝棚内观察。
出来后,询问:“这是哪个村儿的?”
昨天给朱棣等人登记备案的小吏,忙回答:“县尊,是土桥村。”
“嗯,不错,这个村儿的乡民,一看就不错!”
“瞧瞧,你们瞧瞧这个村儿的棚子,再瞧瞧其他村儿!”
“本官断言,土桥村将来一定会慢慢和其他村儿拉开距离,把其他村儿甩在身后!”
“这个村儿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
备案小吏忙答道:“朱四郎。”
“嗯,不错,不错,有机会的话,本官倒要见见此人。”
“还有,给朝廷的奏报中,再加一条,视察窝棚期间,本官目睹乡民窝棚杂草丛生,体恤乡民,当场褪下官袍,撸起袖子,为乡民清理窝棚!”
身后一群人,唇角抽抽,面面相觑,暗暗腹语:还能要点脸吗?做个人吧!
“还愣着干什么!”县令怒道:“都去清理窝棚,土桥村这个棚子就是参照模板!”
他可没忘记,皇帝的鹰犬——锦衣卫!
弄虚作假,也要真假参半。
话落,率先撸起袖子,往旁边的窝棚走去。
……
此刻,朱棣还不知,他们打扫清理窝棚,给江宁县令提供了‘创意’。
途中。
周衙役瞥了眼跟在后面的朱棣,刻意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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