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州泽来了之后,清浅便闭门谢客,只推说最近身体不适。
其实也不只为避开那柳哥儿,眼见祖母的生辰就要来临,到时候宾客云集,人多嘴杂,难免又会惹出一些是非。
在祖母生辰宴上,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避免给柳州泽可乘之机。
同时,还需精心为祖母准备一份贺礼,这份贺礼既不能压过其他几位兄姐的风头,又要能赢得祖母的欢心。
清浅一瞬间心中便有了主意。
转眼间就到了祖母生辰当日,府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因着冷家在当地也是有名的世家,所以这天前来拜贺的人也不少。
家中兄弟姐妹也精心打扮过,身着华服,端庄大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冷清浅身着一袭浅绿色的长裙,仿佛春天里初绽的嫩芽,清新而淡雅。
衣裳质地柔软轻盈,被风一吹轻轻拂过肌肤,宛如花瓣摇曳舞蹈。
浅绿色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其清丽脱俗之美。
她的美丽与气质引来了不少赞赏的目光,其中也包括柳州泽。
他主动上前与清浅搭话,清浅冷淡的回应着,却始终与其保持着距离。
她深知女子终须嫁人,尤其像她生于这种人家,婚事往往是两家族间的权衡与算计,自己并无多少自主权。
可即便如此,她也想要为自己搏一搏,不求高攀人中龙凤,却也绝不愿委身于柳州泽这种人渣。
思量至此,清浅环顾一周,心想今日来的必定都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
突然清浅和一位男子对上了目光,只见他的眼神深邃而温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男子身着精致的绸缎袍子,上面绣着细腻的花纹,显然来自富贵之家。
正想着,男子竟朝着她走来,风度翩翩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冷小姐,好久不见。”
清浅有些惊讶,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公子。
男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着解释道:“在下慕云舟,上次诗会上曾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是这样,清浅回忆起上次诗会,暮云舟才情出众,其所作诗句精妙绝伦,令人击节称叹。
但他的诗又宛如其人,沉稳内敛而不事张扬。
“原来是慕公子,幸会。”
清浅笑盈盈地回了一礼。
“上次诗会,姑娘才情过人,云舟铭记于心,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再闻姑娘赋诗一首?”
周围的人们听到这话,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能得到才子暮云舟的青睐可是极难得的,谁人不知暮公子门第显赫,自身也相貌堂堂,才华出众。
清浅稍作思考,回答道:“承蒙公子厚爱,上次不过信手之作,实难登大雅之堂。
且今日乃祖母寿辰,清浅不愿张扬出头,日后若有机会,必不辜负公子美意。”
慕云舟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清浅姑娘才思敏捷,不必妄自菲薄,今日是我唐突了。”
这冷家小姐绝非表面那般柔弱,上次诗会独坐一隅,气定神闲,超脱尘世般淡笑着看众人争风。
所作之诗有两首,交给众人的那首倒是不怎么出彩。
但另一首却让丫鬟揉皱丢弃了,他令小厮拾回,观其诗磅礴大气,便是寻常男子也难有此等心境。
仅那一次,他便深深记住了这个韬光养晦的冷清浅。
此时的冷清浅心中也有所思,上次诗会她不曾展露头角,为何这暮公子对她印象却如此深刻?
思及此,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