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武大臣们当真是榆木疙瘩脑袋,平常退朝都没这么积极。
皇帝便拂袖离去,总管太监当即扯着嗓子开口。
“退朝!”
下午,圣旨便传到了惠妃宫中,禁足一个月,罚半年的月俸。
而墨凌宇则更是轻描淡写,让他勤奋读书,在宫中不要随意外出!
“殿下,这不是等于没惩罚吗?”
沐尘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墨从寒眼中闪过冷意,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无妨,不过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多久。”
他要的,是一点一点累计起来的错误,等到最后,惠妃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事情永远都是这么赶巧,凤九歌尚未离开宫中,便让她知道了这样的事。
凤九歌怒火中烧,墨从寒差点因此失去了性。
而他们却只是轻微的禁足,罚罚月钱。
真是可笑极了!
“既然舅舅你不舍得下手,侄女也只能代为惩罚了!”
她咛喃道,眼中闪过暗芒。
是夜,月亮被乌云掩住了光芒,地上的宫殿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丝毫没有白天的金碧辉煌,也不像白日里那样嘈杂,倒是安静的有些吓人。
惠妃的咸福宫外面,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闪过。
凤九歌趁着夜色朦胧,蹑手蹑脚的走进惠妃的卧寝。
看着面前的花瓣羊奶浴挑了挑眉。
当真是会享受!
她拿出来一个瓷瓶,对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抖落了些粉末。
将粉末混合好后,便恢复了原样。
刚要离开,便听到了女人的冷笑声。
“那病秧子还以为在朝堂之上告状,就能让本宫受罚。”
“也不看看他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本宫斗!”
凤九歌眼眸闪过了冷意。
忽然,她看见了架子上用来擦拭身体的白布。
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上一世惠妃对她的冷嘲热讽,以及在她入狱了后的殴打。
她当即将瓶子里的粉末,尽数洒在了白布上。
“惠妃娘娘,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大礼啊。”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凤九歌当即便离开了寝殿。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顺利离开没有被人发现。
她转身看了眼咸福宫,嘴角微扬,显然心情很好。
她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另一边,东宫。
“殿下,凤大小姐半夜翻墙进了惠妃的寝宫,还用掉了一整瓶子的痒痒粉!”
沐尘嘴角抽了抽,起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
这凤大小姐,怎么这么多整人的法子。
“痒痒粉?”
墨从寒挑了挑眉,也是没料到。
倒是沐尘这会反应过来,说道:“凤大小姐会不会是去给殿下报仇啊?”
。
墨从寒眼眸闪了闪,心里竟多了几分愉悦。
“或许。”
沐尘看着自家殿下分明开心,却又绷着的脸色,暗自翻了个白眼。
殿下,您就可劲的绷着吧。
次日清晨,太阳尚未从东方升起,天空才刚漏出来鱼肚白。
咸福宫中便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声。
“啊!”
惠妃身边的李嬷嬷第一时间赶到,却以为自己眼前看见的人是鬼!
惠妃坐在梳妆镜面前,整张脸模糊的不像话,连后背都还带着些鲜红的血迹。
可以说,惠妃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娘娘!”
李嬷嬷足足呆滞了一口茶的功夫,才反应过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老奴这边宣太医来!”
闻言,惠妃当即伸手拽住了往外走的李嬷嬷,厉声道:“不!
不能去请太医!”
她脸上、身上现在已经成了这个鬼样子。
如果太医来的话,不用一盏茶的时间,整个皇宫都会传遍了!
她不能让自己这么丢脸,绝对不能!
惠妃眼神闪了闪,当即开口:“去,上宫外给本宫找一个医术高明的人!
快!”
李嬷嬷从袖口掏出来个钱袋递给身边的丫鬟,又将出宫令牌递了过去。
“还不快去!”
看着惠妃这般模样,李嬷嬷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咦了一声。
“怎么了?”
惠妃皱了皱眉,眼眸的冷光顿时射了过去。
李嬷嬷连忙开口,“娘娘,老奴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伤口。”
嗯?
惠妃目光一闪,她总觉得自己身上的事情不简单,厉声询问。
“哪里!
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