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动静也传到了里面,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题目,竟然需要许枝意来念。
颜欢收回趴在门上的耳朵,轻声问道:“究竟是什么题目呀?”
许枝意摇摇头,许知远给她的时候,她只简单看了几题,并未完全看完,一时也摸不清究竟是什么刁钻的题目,让陆屿洲都如此难下决断。
还未多想就听到外头顾云行得意说道:“陆哥这是作弊,不行的哦~”
“现在不能跟新娘子交流。”
顾宴和宿聿从陆屿洲两侧看向答题卷,三人同款困惑表情,这个画风太美好,许知远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下来。
“首先排除D,她附加的表情是浅笑,浅浅的微笑不是微笑、大笑,笑,这说明她的内心还是在意的。”宿聿分析的有理有据。
“要是真没错,她为什么会生气?她问‘我’哪有错,这明显就是在让‘我’进行自我反思。”顾宴肯定道。
“所以排除A。”
陆屿洲也顿悟了:“这就是口是心非。”
“如果她不生气,为什么让自己不管她?她想一个人待着?阿意不是这样的人,这说明她还在生气,那就不是C这个答案。”
陆屿洲认真揣摩了一下B这个选项,还是觉得难以琢磨。
他捏了捏眉骨,女人真是难懂的生物。
宿聿挑眉:“不能跟新娘子交流,可以跟伴娘唠唠吧?我未婚妻可还在里头呢,这么久没听见声音怪想的。”
许知远做出一副难为情状,“聿哥,可以是可以,只是……”他做出数钞票的动作,暗示意味十足。
顾宴从旁甩给他一张卡。
许知远连忙接住:“得嘞,哥哥们大气。”
顾云行也不甘示弱:“哥,我也要!”得到一张同样的卡后,狗腿子般,“请。”
自顾云行那一句话后,外头声音渐弱,姜栀和颜欢齐齐贴在门上都听不清,无法向许枝意通风报信。
正准备发个消息给许知远打听战况如何,门外传来磁性低沉的声音。
“姜栀,你前几天买的那颗钻实在是太丑了。”
姜栀:……
这死男人不要命了?
感受到许枝意和颜欢投来的目光,姜栀强压着火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放他一条狗命。
“好好解你的题。”
可外头不依不饶。
“姜大小姐的审美和品味真令人堪忧~”来了个婉转的音调。
这她能忍?
她能。她先忍着,秋后再算账!
深呼吸了几口气。
偏偏外面的人还在嘴贱:“姜栀,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姜栀咬着后槽牙:“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
得此一言,外头的人都愣住了。
宿聿打了个响指:“这道题没有正确答案。”
见状,陆屿洲眼神复杂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好兄弟。”
许知远惊了,这道题他故意没有设置正确答案,就是为了让陆屿洲答错一道题,坑蒙拐骗一波,但出乎意料卷子答得居然全对。
“陆哥,有请下一关。”他抬手朝向门处,微微笑着:“下一关就交给我们的伴娘了。”
前方解题太肆无忌惮,这回伴娘团本想好好闹腾一番,但时间紧,许枝意还要换一套西式婚服,就也不多加为难门外几人。
但开门红包无论如何都是少不了的。
“来吧,把剩下的都拿来。”
话落,一眨眼的功夫,底下的门缝被卡塞的密不透风。
顾云行在金钱的诱惑下已然叛变,吊儿郎当的口吻:“伴娘们怎么还不开门呀~”
颜欢嘟囔:“别急,门卡住了。”
要不是头上的饰品实在太重,许枝意能笑趴在床上,在结婚前她看过不少接亲例子,但男方用银行卡把门卡住,恕她见识短浅了。
终于把这门解救了出来,门打开的一瞬间,姜栀立马把红盖头给她盖上,只听上面的南珠一声清脆的响声,将她的芳华遮住。
眼前是一片暗色,她低下眸子,一道阴影落在自己跟前,听力敏感几分。
“新郎和伴郎每人投十个进壶才能掀盖头。”姜栀声线懒懒。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她们非得让这个壶投穿了才肯放人。
许枝意看不到画面,只能听见一声又一声羽箭和铜壶相撞发出的金属声以及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投壶对于三人来说十分简单,还没一会就结束了。
杆秤挑起盖头的时候,那一抹红色尤为醒目,从三楼远远望去的轮廓清晰了。
陆屿洲身着一袭大红长袍,身上的金丝绣与她身上如出一辙,腰间纹带,勾勒出精壮腰身,身形修长又笔直,他属于浓颜系,这会头戴纱帽,整个人丰神俊朗,像极了状元郎。
头一次见陆屿洲穿这么鲜艳的颜色,她怔了怔,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艳。
许知远调侃:“怎么?被你屿洲哥迷住了?”
她的面容被窗外的柔光镌刻得格外柔和,细长的手指将垂下的发丝拢在耳后,颇为诚实:“是呢。”
陆屿洲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
婚鞋的主色调还是红色,上有珍珠点缀,京剧的装饰挂在鞋面,流苏垂至底部,是大家之作,精致中透着细腻。
陆屿洲的手指带着温热,触碰到她的脚踝时,她瑟缩了一下。
“别怕。”男人的声线很低,轻轻安抚着。
她觉得面上一烫,光线从窗外洒进来,照着两人斑驳的光影,她不动声色往后偏了头,遮住发热的左耳根。
才过了一会儿,阳光的温度似乎偏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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